牧子憂,這場南族廝殺,可有你一份。
你同我成親,可是為了侵奪南族。
漠漠,如今你又在哪裡,北族侵入南族,你可會為了我這個朋友奮起反抗,想必是會的吧?畢竟我們不是約定好了要永不背叛嗎。
思緒萬分,剪不斷,理還亂。
陵天蘇有好幾次忍不住掏出懷中定風珠,詢問牧子憂。
可是他不敢,他承認他此刻是如此的懦弱無能,他害怕得到的是殘忍的真相。
不然,為何從北族殺入南族至今,定風珠卻毫無動靜。
香兒蹲坐一旁,雙手托腮,有些失魂落魄。
陵天蘇收了收神,胳膊肘撞了撞香兒,笑道:“香兒姐姐,彆不開心了,不就是個小白臉嗎?中看不中用,到時候少爺我給你尋個更好的。”
香兒抽了抽鼻子,道:“少爺,北族的人真是
每一個好東西,懷山騙我,牧子憂騙你,真是拿我們當猴耍了。”
陵天蘇臉色一僵,本來是想著安慰她的,沒找到小心肝兒有些受打擊。
北族彆院,牧子憂滿目陰沉的站在那裡,殺氣騰騰的看著眼前數十名死士,今日,她沒有穿上她最愛的那套白色衣裙,而是穿著一身妖冶的紅色嫁衣,微風拂過,衣裙翻飛,仿佛一隻隻血紅色的蝴蝶,如墨的長發沒有鳳冠收束,在空中狂舞,蒼白的臉頰看著有些孱弱,腰間韶光早已出竅,刃如秋霜。韶光不輕易出竅,一旦出竅,她已做好拚命準備。
隻聽她冷冷開口:“讓!”
對麵為首一人偷偷看了一眼她手中韶光,眼中閃過一絲忌憚,恭敬道:“族長下令,嚴禁小姐外出。”
牧子憂譏笑:“族長?是牧魏還是牧連焯?”
那人剛欲回答,就被她冷冷打斷。
“不管是哪位,現在想必已經站在南族的領土上了吧。”
小姐是如何得知?那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低頭道:“還請小姐不要為難我等。”
牧子憂耐性儘失,“滾!”
一輪炙熱圓日,憑空而生,牧子憂此刻心中煩躁到了極點,一上來就是最大殺招。
死士們眼中驚恐絕望,萬萬沒想到,九小姐要將他們置之死地。
“小九啊,這麼多年了,脾氣還是這麼臭,同族一場,不必於此吧。”
一道聲音幽幽響起,僅憑一道聲音,空中那輪金黃炎日猛然一顫,受驚般退回劍中。
牧子憂手中一空,卻發現手中長劍竟不知不覺落入對麵一黑子男子手中。
男子臉上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中韶光,淡淡道:“族之重器,是用來自相殘殺的嗎?”
牧子憂心中越發煩躁,麵上卻不動聲色,道:“七叔此話說的好笑,自相殘殺?不正是你們現在所在做的事嗎?”
能被牧子憂稱做七叔的,也隻有北族七長老牧非及了。
牧非及細細打量著她,目光古怪:“你打扮成這副模樣,難不成真打算下嫁給陵天蘇不成,嗬,侄女,你這眼光可不怎麼樣,不如重新考慮考慮,我孫兒牧嚴就不錯。”
牧子憂氣息越發不穩定,眼眸煞氣湧動。
“讓!”
“喲!侄女膽量不錯,竟敢威脅你七叔,不過我讓了又如何,你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連老族長都出動了,南族非滅不可,陵天蘇非死不可!”
牧非及臉上戲謔,眼中卻是一片殘忍冰冷。
牧子憂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位安魄強者,如同一座無法翻越的大山阻擋在她麵前,心中無一絲退卻,周身衣袂獵獵,紅色繡花鞋從裙擺下緩緩踏出。
不自量力!牧非及眼瞳猛然一張,黑色瞳孔迅速淡去,整個瞳仁變得蒼白一片,看起來十分詭異。
牧子憂嬌軀一顫,毫無血色的臉頰上無征兆的映現出一道白色瞳印,唇角溢血,腳步卻是異常堅定,一步一步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