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咬了咬牙,接下來隻能靠自己了。
轉身狂奔。
牧片風眉目陰沉,深深看了一眼依舊轟擊他防禦結界的狐樹老頭,結界不知何時裂痕遍布,隻見他神情專注,沒有一絲分神,即便陵天蘇和那兩個凝魂期的小侍女陷入生死危機也不見他有一絲動容,哼,這老頭是對他們太有信心,還是對自己太有信心,難不成以為磕了藥還真能打敗他不成,天真!
牧片風逐漸失去了耐心,不是因為狐樹老頭即將轟散他的結界,而是他怕陵天蘇跑了,冷哼一聲,撤掉結界,狐樹老頭的拳頭瞬息而至,牧片風一隻手掌控者他的轟擊,另一隻手掌心忽地燃燒起一團赤紅火焰,火焰不大,隻是那火焰顏色深沉到了極致,如同一顆即將爆發的小型行星。火球撲向金土牆上,如同潑墨一般,金土牆瞬間被赤紅火焰所浸染。
牧片風一個眼神仍給牧連焯。
牧連焯頓時領悟,雖然心有不爽,卻不得耽誤了正事。
手臂高抬,隻見牧連焯筆直如刃的手臂周圍圍繞著顆顆冰晶,一道巨大藍色刀影自他背後浮現
,刀影轟然落下,巨牆狠狠一顫,陡然崩潰,化作鋪天蓋地的冰沉。
鐵牆雖然防禦強悍,卻也經不起這麼一熱一冷的刺激,極大的高溫發差令鐵牆瞬間分崩瓦解。
“跑!”
狐樹老頭厲喝一聲,下手更為狠厲。
牧連焯棲身而上,陵天蘇剛撤出數十裡,直覺眼前厲風一閃,足下使勁頓地,身體猛然頓住。
“小子,你再跑啊……”身前傳來牧連焯陰測測的聲音。
陵天蘇心中一沉,還未等他作出任何反應,額骨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狠狠握住,被這隻手握住的瞬間,陵天蘇竟發現調動不起身上一絲元力,此時的他,與常人無異。
這就是境界的壓製!
牧連焯神色陰沉,這小子另他太過難堪,殺一百次都死不足惜。隻是……
“哼!”冷哼一聲,牧連焯手下用力,陵天蘇隻覺腦袋箍得生疼,他絲毫不懷疑,隻要他想,他的腦袋隨時會像西瓜一樣爆開。
“動手。”牧片風催促道。
牧連焯咬了咬牙,帶著陵天蘇的身體猛然向前者身後撞去,其身後,便是藥房,鐵木而製的牆壁被陵天蘇撞出一個大窟窿,陵天蘇忍不住悶哼一聲,隻覺後背如同散了架一般。
兩人身影衝撞進了木屋內,牧片風在屋外,看不清屋內情形,眯了眯眼,嘴角泛起一絲莫名冷笑,像是看著一場無理的鬨劇。
“要殺就殺,何必如此羞辱與我。”陵天蘇心中冷笑,牧連焯本隨意一擊就可要了他的性命,卻故意如同拋繡球一般甩來甩去,不是故意羞辱又是何意。
“羞辱?嗬,臭小子,你有什麼值得我羞辱的。”
陵天蘇冷笑道:“你氣我,氣我與牧子優舉止親密,氣我與牧子優有訂婚之禮,你氣我一個混血血脈,企圖汙了你們北族的天之驕子。”
牧連焯手掌依舊牢牢握住他的額骨,稍一用力,陵天蘇便會死於非命,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忘用牧子優來刺激他這個做父親的,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看來你小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陵天蘇將他的話重複一遍,隻是其中譏諷意味十足。
陵天蘇臉上譏笑更濃,道:“究竟是誰先招惹誰的,想必嶽父大人自己心裡是十分清楚的吧,事到如今,將我南族逼迫至此,做了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不覺得有些可笑了嗎?”嶽父大人四個字咬音極重,語氣極緩。
“閉嘴!”牧連焯暴喝一聲,摁著他的腦袋,往地下重重一磕。
陵天蘇被磕的腦內一陣眩暈,隻覺腦後流淌著一片溫熱的液體,隨後頭皮一緊,牧連焯一把抓過他的頭發,麵對麵死死的盯著他那無神的眼睛,道:“你又知道些什麼?”
陵天蘇隻覺他那粗重的呼吸撲打在他的臉上,頗為嫌棄的彆過臉去,道:“莫不是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說她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