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櫃冷笑不語,懶得搭理他。
陵天蘇卻點了點頭,取出一百五十金,交到老掌櫃手中。
“此鼎不錯,一百五十金不虧。”
雲長空卻急眼了,“公子,這老頭明顯坑咱們的。”真是的,這些有錢人難道連還價都不會嗎。
老掌櫃施施然的將一百五十金收回口袋,頗為得意的看了一眼雲長空,攤掌無奈道。
“某人不識貨,老夫也沒辦法啊。”
見交易完成,雲長空也不再好多說什麼,冷哼一聲。
陵天蘇拋了拋手中小鼎,笑道:“掌櫃的,你這可有一些補身療養的藥品?哦,對了,我還需要一些煉藥的火丸,多少銀子,稍後一同結算吧。”
煉藥自然是需要火焰的,而且不能是尋常火焰,須得靈火或者道火才行,而火丸正是靈火
凝縮而製,隻要催動元力,便可引發火焰,陵天蘇體內雖說有火屬性,可卻是偏門詭異的幽冥劫火,用來煉藥也不知是否合適,鳳火更是暴烈,他還沒有完全掌控,恐怕會將這些藥材毀得一乾二淨。
“嗬嗬,自然是有的,公子稍作片刻,我去將這些東西備好與歸引香一同備好贈與公子可好。”白石城內鮮有煉藥師,如此輕鬆賺了一百五十金,自然是心情大好,多贈些藥品,無可厚非。
“那就麻煩掌櫃了。”
老掌櫃笑著離去後,陵天蘇看了一眼雲長空,淡笑道:“好了,彆心疼了,花的是本公子的錢,你倒好,跟挖你肉似的。”
雲長空愁眉苦臉,這個小公子太不會當家了。
陵天蘇將新到手的青木鼎拋給雲長空,道:“好了,你吃了本公子那麼多東西,又吸了歸引香,是時候修煉第一課了,接好。”
雲長空連忙接過,一百五十金的鼎啊,摔壞了怎麼辦。看似不大的藥鼎砸在身上,卻發出一聲悶響,雲長空抱著小鼎,向後倒去,發出一聲慘叫。
“我去,這破鼎怎麼這麼重!”
“嗬嗬,這木鐵本就比尋常精鐵重十倍不止,彆看它小,可是有你苦頭吃的。”
雲長空覺得一直躺在地上也不是個事,口中發出一聲暴喝,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小丫頭卻哭嚷道:“你憑什麼欺負我哥哥!”
陵天蘇神情冷漠,“若是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又有什麼資格留在我身邊。”
“二妞彆鬨,公子這是為了我好,哥哥這是心甘情願的。”
“可是......”
“沒有可是,乖,彆鬨,待會哥哥給你買雞腿吃。”
打包好所需藥材,陵天蘇也不放入空間戒中,以苦修為由,一股腦都扔進了雲長空包袱內。從白石城到漁村仍有不少路程,來的時候,是陵天蘇一人,沒花多少時間,如今卻帶了兩個拖油瓶,他有意鍛煉雲長空,沒有雇馬車,徒步上路。好在阿饅傷勢已經被他穩定下來,這些藥材倒也不急於一時半會。
這可苦了雲長空了,抱著近百斤小鼎,身體長年虧空,舉步艱難。陵天蘇又沒有放緩腳步速度,片刻功夫,臉上汗如雨下,小丫頭跟在他身後,好幾次說姓陵的公子已經走遠,可以偷偷幫他拿鼎,他卻搖頭不肯,這是公子給他的任務,怎能偷奸耍滑,渾水摸魚,莫說陵天蘇,他自己都要對自己失望了。
見他執意如此,小丫頭不知能為他做些什麼,隻能默默跟在他後頭,為他擦汗。心中更加討厭那個人了。
雲長空卻知道,陵天蘇腰間有把刀,比這小鼎更重千倍百倍,他曾親眼見過陵天蘇用那把刀將一個人生生壓成肉泥,他簡直不該想象那把刀的重量,公子尚是如此,時刻修行,做為追隨者,怎能有怨言。
與此同時,世家公子顧瑾炎也心滿意足的提著他恨得牙癢癢仇人的人頭,離開了偏遠小鎮,準備歸京,誰也沒有發覺,盒內女子人頭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溶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