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心中冷笑。
顧瑾炎伸手指向對麵空座,道:“本少最喜結交朋友,我與小公子一見如故,若不嫌棄,就由哥哥我做東了,至於住店錢,也由哥哥我一並承擔了可好?來,夜深寒冷,過來飲杯熱酒,驅驅寒。”
這家夥打蛇上棍的本領可是一絕,先是本少,一句話的功夫就成了哥哥我。
女子臉色一變,委屈的道了一聲“少爺~~”她被人欺負了也就罷了,少爺居然還請欺負她的人入席,這可真是一反常態啊。
顧瑾炎熟視無睹,他本就天性涼薄,既然注意力已被轉移,便不會浪費多餘經曆再去多施舍看你一眼。不過區區玩物而已,有何值得留戀。
陵天蘇淡淡一笑,他倒是不懼這風雪,隻是雲長空兄妹二人鐵定是扛不住夜晚的寒冷,況且他也不忍日夜兼程的馬匹們得不到片刻休息。如此想來,他倒是願意接受這人的“好意”。
“如此便多謝了。還勞煩小二哥為我等門外的馬兒們尋一個能遮掩風雪的馬棚安頓好,再備些肥美的草料送去。”
對於陵天蘇毫不客氣提出的要求,店小二一臉為難的看著顧瑾炎。
顧瑾炎冷聲道:“還看著我做什麼,還不按
照小公子的意思去辦。”
店小二哭喪著臉道:“這這這......這可是為難小的了,草料倒是還好說,這是馬棚裡早已安頓好了公子您隊伍馬匹了,馬棚空間有限,實在是容不下其他馬匹了。”
顧瑾炎可不是好說話的主,他想來蠻橫且不講理。“那有什麼,本少給你們一個時辰的功夫,給我以最快的時間從新搭建好一個新的馬棚,若是讓小公子等人的馬凍病了一隻,本少讓你一方客棧,永遠消失!”
“一......一個時辰,這不是在為難小的嗎?”店小二一臉苦澀,求救般的看著老板娘。
老板娘看著賬頭也不抬,平靜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召集人手搭建馬棚去,若是這客棧開不下了,日後可是沒有工錢領了。”
店小二自知說什麼也沒用,已最快的速度召集人手抄家夥去了。
顧瑾炎看著陵天蘇,笑道:“現在,可以坐下來陪哥哥我喝一杯了。”
陵天蘇看了一眼公子哥,他麵相倒是生得不錯,英氣十足,俊朗不凡,隻是臉色發白,唇無血色,一看便是長年身體虧空得厲害,實力也不見得有多厲害,勉強剛剛固體,且氣息起伏不定,若真是打起來,還不知道能不能打的贏雲長空那家夥。上前坐下,拿過酒杯,自行填滿,淡笑道:“有何不可。”隨後一飲而儘。
顧瑾炎略顯蒼白的麵上笑意更濃,“還不再多搭幾個桌子,讓我這小兄弟朋友們入座。”
眨眼功夫,大堂內又多了幾張桌子。其實堂內空間不小,桌子也不少,隻是趕走其他客人後,顧瑾炎隨從們更顯猖狂,故意三人一組,或是兩人一組,甚至有的一人獨自一張桌子,這才沒了多餘桌位。
可憐客棧外頭那些存了看熱鬨的可憐蟲們,緊等慢等,愣是沒見著陵天蘇等人被打斷腿腳趕出客棧的熱鬨場麵。季堂更是氣得牙癢癢。
顧瑾炎遣退了兩位美侍,不想讓他人妨礙他與陵天蘇感情的感情培養。他在守衛們驚人的目光下,親自為陵天蘇倒了一杯酒水,笑道:“小公子從哪裡來,去晉國可是有要事要辦?”
陵天蘇抿了一口溫酒,淺淺紅暈染上白皙臉頰,顯然不善飲酒。
“我本就是晉人,隻是自幼離家出國學藝,至今才回歸國土罷了。”
顧瑾炎道:“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小公子你叫什麼呢?”
“在下姓陵名天蘇,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顧瑾炎眼眸微微閃爍,陵這姓氏可不常見,京都也沒聽說過有陵姓世族貴家,可他身邊那幾位玄甲鐵騎分明是晉國大世家才有的侍從,心中一動,暗想她定是外出不願引人耳目,報了一個假名字吧。
心中百轉萬千,不斷賽選著京城名門小姐。擅使雙刀,眸色幽藍,還喜扮作男裝,長年在外學藝。嗯?那蘇家獨女不正是滿足這些條件麼。他記得,那蘇家小姐閨名正是喚作蘇天靈。
陵天蘇,蘇天靈,嗬嗬,有點意思……
(ps: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