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軍營裡有一皮鞭,尋常武者,修為到了影子這般地步,**強悍,根本不怕皮鞭抽打,可葉家這跟皮鞭非比尋常,是經過京城有名煉器師的溫大師親手而至,在其鞭上添加了些許寒冰屬性,鞭風淩厲,抽打在他們武者身長,可輕易破開皮肉,期初時傷口被鞭上寒冰體質所凍結,感受不到疼痛,待回到家中,便可之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傷口極難愈合,五十鞭下去,幾乎可以要人半條老命。
陵天蘇卻不以為然,想著五十鞭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對影子這種高手來說卻更是不在話下,便也懶得浪費唇舌去求情。
影子卻如蒙大赦,比起在這被葉公追問刺客是誰,他更願意去領那五十鞭子來得痛快。
其餘九人便不痛快了,隊長連那人氈帽都帶了回來,怎會連那人模樣都沒看清,顯然是在說謊,讓兄弟們白白多受十鞭之苦。眾人心中有苦,不知隊長是何用意,卻也不敢多言,隻得乖乖跟著隊長離去。
“等等。”陵天蘇卻忽然叫住了影子。
“世子有何吩咐?”
陵天蘇拍了拍雲長空肩膀,道:“這家夥,是我朋友,他想變強,先交給你打磨打磨如何?”
影子好奇的打量雲長空一番,心中有惑,實在搞不明白資質如此普通的一個人世子殿下會如此看重,他
不好多問也不好拒絕,隻得道:“屬下領命。”
雲長空卻苦巴巴著臉道:“啊?公子,你不留我吃飯啦?”
陵天蘇凝著臉道:“不要忘了本公子帶你出來的目的,不是為了讓你享福喝酒吃肉,更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誓言。”
雲長空心中一驚,他這一路上借威借福都是借的陵天蘇,陵天蘇遇刺自己更是一點用處也沒派上,如今有個這麼好的機會,自己卻不依不撓,莫不是這些日子過得太舒服,卻忘了本心,真是該死!
“公子教訓的是,是長空錯了。可我妹子她......”雲長空一臉為難的看著屁股後頭的小丫頭。軍營都是一群大男人待的地方,她一個小姑娘待在那裡太不像話。
小丫頭敏感的察覺到自己跟雲長空即將麵臨分離危機,連忙道:“你去哪,我就去哪,休想趕我走!”
影子了解這小丫頭對雲長空是有多執著,無奈道:“一個兩個都是帶,無妨,我可單獨安排意見房屋給小丫頭。”
雲長虹對影子甜甜一笑:“謝謝叔叔。”
影子渾身一僵,叔叔?他才二十有五,居然就被人叫了叔叔,深受打擊。
影子領著小批隊伍離去,清冷的街道更顯清冷,就在陵天蘇準備進府時,卻聽到葉老王爺有些歡喜的聲音。
“離兒回來了。”
原來是他那便宜妹妹回來了,聽老王爺歡喜的聲音,看來這丫頭倒是深受他歡喜,想想也是,他自幼離京,老人家膝下無子,僅剩一孫女陪伴在右十四年,感情如何不深厚,想到這裡,他似乎對他這個妹妹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反感了。
可當他轉身,看清他那同父異母妹妹長相時,上一刻的想法瞬間被推翻。
少女肩膀上拖著一個大她身體兩倍不止的異獸,就這麼在青石街道上走著,一身衣衫被鮮血染得看不出原先顏色,眉宇間透著一股濃重的煞氣,小臉冰冷,目光有些木訥,於其說是木訥倒不如說是毫無色彩,像是沒有一絲感情的娃娃一般。
當她目光看到自己母親那一刻,眉宇間的煞氣似乎衝淡不少,眼眸也恢複了那麼一絲色彩。
少女眉眼有些像沈柔,生得十分精致好看,小巧的鼻子,玲瓏的嘴,合適而有當,巴掌大的臉蛋沾著灰撲撲的顏色與血跡,若是忽視掉她背上的異獸,看著倒是有些可憐兮兮的模樣。但陵天蘇心中卻升起了一股憤怒,這少女,他的妹妹,正是那天“一方客棧”一劍刺入他心臟的刺客!
還沒等陵天蘇發泄憤怒出聲,一旁沈柔卻厲喝出聲,一改她那嬌柔形象。
“葉離卿!你這是做什麼!你不知道你哥哥今天回府嗎?非要弄得一副血淋淋的場麵,鬨得大家都不愉快你才開心了嗎?”
葉離卿,陵天蘇眉頭一皺,怎麼會有母親給自己的孩子取一個這麼愁苦的名字?
少女肩膀一抖,頭低了下去,有些害怕的模樣。
陵天蘇眉頭皺得更深了,這真的是當日那個一擊命中刺傷他的絕頂刺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