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啞然失笑,想不到小丫頭年紀輕輕,脾氣倒是挺爆,反倒是她家小姐,不喜不怒,態度平靜,安靜如斯,有種淡淡入水的味道。
聽丫鬟話中內容,陵天蘇這才發覺葉離卿此舉確實不妥,小閣樓布景雅致,房內一床,一桌,一案台,簡單至極,案上樸素的銅鏡無不提醒著這是女子閨房。
葉離卿卻毫無顧忌的帶他來這,確實大大不妥。
若不是此刻場景不對,陵天蘇恨不得給她一個大大爆栗,真不知道葉離卿是什麼腦結構,做事一點也不顧及,昨日翻窗也是,今日領路亦是。
蒙麵女子語氣淡如芷蘭,輕聲道:“無妨,想必這位公子便是葉小姐多年離家歸來的兄長吧?不知找小女子有何事?”
陵天蘇心中微動,他此番歸京,時日短暫,無外人知曉,她又是從何得知?不禁將疑惑目光投向葉離卿。
葉離卿感受到他的視線,搖頭示意不是自己透露消息。
蒙麵女子將二人眼神交流的動作儘收眼底,略微解釋道:“家父與葉公淵源頗深,故而得此消息,小女子也是無意中聽得家父口中說到。”
陵天蘇麵上恍然,心中雖有疑惑,卻也不多問她父親是誰。
“方才觀姑娘手法,似乎對煉器一途頗為精通,不知姑娘可是一名煉器師?”
蒙麵女子點頭道:“不錯,公子可是需要小女子幫忙煉製玄器?”
準確來說,她是一名煉器符師,器符雙修,有了符文輔助,再加上她體質特殊,才至於她在煉器一途遠勝於常人。
陵天蘇搖首道:“倒不是需要煉製玄器,隻是在下有兩個中品玄器受損,不知姑娘可有修複之法?”
蒙麵女子眼眸微詫:“公子是說您有中品玄器,而且是兩個?”
玄器本就稀少,因為大陸成為煉器師資格十分艱難,哪怕是在強大的大晉,煉器師也是少之又少。
故而玄器也就成了稀珍之物,更何況這少年一開口就
有兩個玄器,而是還是中品,看來葉公對這位幼孫倒是十分寵愛。
陵天蘇點了點頭,心想若是她知道自己鈴鐺裡有著無數玄器,不知道會不會驚掉下巴。
煉器師縱然稀少,玄器縱然珍貴,卻也抵不過他鈴鐺裡的溯一來得曆史悠久,從古至今一路收集的玄器,而九重鳴幻靈又是至寶,可永存玄器靈力不善,如此說來,陵天蘇是身負一筆巨大財富也不為過。
但是如今他實力低微,是萬萬不得暴露鈴鐺妙用,否則裝逼不了幾天,就會悲劇。
蒙麵女子沉吟道:“受損的中品玄器麼?若是損壞不甚嚴重的話,小女子倒是可以勉強一試。還望公子見諒,煉器本就存有風險,修複不熟悉的玄器更是艱難,若是有變故,不小心毀了公子玄器...”
陵天蘇心中一喜,道:“無妨,姑娘隻管修複便是,我相信你。”
他們本就是一麵之緣,無任何淵源,倒是葉離卿與他突然到來還害她毀了一把匕首,她卻無一絲責怪之意。
其中雖然有可能是看著葉離卿麵子上,可她卻依舊答應幫他修複玄器,對於報酬一事卻是止口不提,陵天蘇不傻,自然也知道請一名煉器師出一次手,價格是有多昂貴。
看著陵天蘇清澈幽藍的眼眸直直看著自己,蒙麵女子心中霎時失守片刻,恍然回神,驚出一身冷汗,她如今已是這般,怎可對一剛見麵的男子恍然失神。
陵天蘇絲毫未查她那微不可查的異樣情緒,從空間戒中取出血月刀與困龍鞭,走了過去,輕放在岸上,目光熱切。
蒙麵女子收起心中異樣,素手輕輕撫摸著案上玄器,喃喃道:“真的是中品玄器,觀其品質,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師手筆,怕是中品玄器中的精品,若是我煉器手段再提升一個層次,加以提煉,定可進階成上品玄器。”
陵天蘇微笑道:“在下不貪心,能將這兩把玄器修複完好,在下就心滿意足了。”
他卻是對於玄器品質不甚關心,隻是這兩把玄器是母親留下來的,對他,對香兒月兒她們都是意義非凡,若是能修複好,她們定會比得了上品玄器還要高興。
蒙麵女子頗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倒是個性情中人,倒也不妨幫他一把。
雙眸緩緩閉上,指尖輕輕拂過兩把玄器,感受著玄器內部損害程度,她掙開美眸,麵上凝重。
陵天蘇小心翼翼道:“怎麼?情況很不樂觀?”
蒙麵女子點了點頭,道:“若小女子猜測不錯的話,這兩把玄器皆是被劇毒腐蝕損壞至此,再加上沒有及時修複,毒已不知不覺深入其內,想要修複,第一步就要徹底拔出玄器裡的毒氣。”
陵天蘇暗想這女子果然有一手,三言兩語便道出這兩把受損玄器的問題所在。
“那姑娘可有方法祛除毒素。”陵天蘇道。
“祛除毒素倒是不難,隻是想要修複卻是十分困難,若是公子不介意的話,小女子可在這兩把玄器上各加持兩道二品符文,隻是若是符文刻印成功倒還好說,若是失敗,恐怕這兩把玄器就如同這把報廢的匕首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