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麼算賬的?
顧瑾炎大感同意的豎起大拇指道:“有道理。”
陵天蘇輕佻的動作徹底激怒汪子任,一腳踹翻大桌,淩空直越過閣樓護欄,帶起陣陣殘影,直接掠向陵天蘇那方,抽出腰間長劍,裹挾勁風,直刺陵天蘇。
賀姓男子大驚失色,心裡直罵娘,我靠,你向顧瑾炎方向扔了暗器還不夠,竟然還直接飛身而去。
可怕,可怕,還是趕緊溜之大吉,以免惹禍上身。
趕緊以袖遮麵,匆匆下了樓台離去。
閣樓之下,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氣,汪子任動靜不小,渾身殺機的掠至顧瑾炎那方的動作另樓下眾人不忍直視。
陵天蘇心中冷笑不迭,不怕你不找上門來,就怕你避之不見。
正欲拔刀斬落刺來一劍,一旁顧瑾炎卻輕輕將陵天蘇推開,目光挑釁的看著襲來的汪子任。
開玩笑,大好的“英雄救美”機會怎能白白錯過。
汪子任陰沉的臉色一變,雖然他不知顧瑾炎在京中地位如何,可以無視他直殺陵天蘇。
可如今他卻擋在中間,且不擺出絲毫防禦姿態,他倒是不敢下殺手了,從賀缺的忌憚態度不難看出顧瑾炎的背後勢力,他與賀缺家世相仿,他亦不敢殺顧瑾炎,因為他也不知這樣做會給他汪家帶來怎樣的後果。
陵天蘇眼中一凝
,自然不會讓顧瑾炎替他受這一劍,你一個固體巔峰不是送菜的嗎,就在凜冬即將出鞘時,汪子任的劍在顧瑾炎心口半寸外生生停下。
陵天蘇微詫,似乎顧瑾炎果然如他所說來頭不小,竟然能讓暴怒的汪子任生生止劍。
雖然止劍,可汪子任的麵色難看到了極致,如同一隻憤怒的獅子,目中噴火的看著顧瑾炎低沉道:“滾開,好狗不擋道!”
顧瑾炎眼中一冷,他何時被人如此辱罵過,心中冷笑連連,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汪家麼?嗬嗬,還記得前幾日,汪家來人,欲買下他顧家一座產業青玉坊。
可惜青玉坊是個難啃的骨頭,即便汪家出了大價錢,也難以撼動其他財主,甚至不惜下血本,以十萬晶石為代價加上三座煉器坊,四座煉丹坊來換取。
家裡老頭子眼看就要鬆口,如今嘛,嘿嘿,恐怕就要讓他們汪家失望了。
“喲?哪裡來的瘋狗把項圈上的狗繩給咬斷了,出來亂咬人。”
顧瑾炎自然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反唇相譏道。
汪子任冷笑道:“我知道你是誰,你是顧瑾炎,即便你身後勢力在怎麼龐大,也不過是個固體廢物,還敢在本少麵前裝橫,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顧瑾炎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位猖狂世家公子。
今兒個還真是撞大運了,即便是皇子在他麵前,都不敢自稱本少或是本殿。
你一個非正妻所生的賤種,也敢在本少爺麵前自稱本少,居然還嘲笑他實力低微。
可笑!他顧瑾炎生性懶散,修煉也是有一天沒一天,在這種修煉進度下都能在成年之前步入凝魂中期,而你怎麼看也二十出頭好幾了,還在那裡沾沾自喜,夜郎自大。
對於這種沒有見識的蠢貨,顧瑾炎連計較的心情都懶得有了,施施然的揮了揮手道:“今日本少心情好,給你個機會,自己滾下去,不然...後果自負!”
汪子任不知顧瑾炎家族的恐怖,自然不會將他這句話放在心上。
隻當做一句狂妄可笑話語,麵上輕蔑一笑,收回手中長劍。
下一瞬,在顧瑾炎的直視下,袖中手掌猛然探出,一巴掌毫不留力的直接抽向顧瑾炎麵上。
顧瑾炎瞳孔中清晰的倒映出這一巴掌,卻知道,自己是怎麼也避不開的。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響徹閣樓,一瞬間,整個春意樓似乎陷入短暫的安靜,仿佛連帶著空氣都停滯了一般。
雖說刻意收斂元力,可一個凝魂中期的手勁是極大的,顧瑾炎悶哼一聲,整個人被這一巴掌抽得身體傾斜不穩。
釀蹌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以至於不過於狼狽,嘴角開裂,鮮血不斷低落,白淨的麵龐肉眼可見的腫起五道指印,頭上束發金冠亦是歪斜。
“嗬...”顧瑾炎竟然還笑得出來,不在意的抹去嘴角鮮血,吐出口中血水,轉而一臉笑意的看著汪子任,施施然道:“你知道...你這一巴掌打下去,會是什麼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