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這凶戾目光的直視之下,顧瑾炎麵上毫無懼色,摸了摸鼻子。
他顧瑾炎從不做毫無意義的事,他素來奉行的是,你傷我一毫,我捅你十刀那般的不吃虧性子。
而且他知道汪家有一枚至寶,名為締心佩。
擁有此玉佩如同多加一條生命保障,可瞬息恢複一身傷勢,隻要不死,無論什麼傷勢都恢複如初。
最重要的是,可瞬間讓一名修行者的修為無門檻的大幅度增強,是在關鍵時刻用來保命用的,而汪子任也知道,非在關鍵時刻,不可輕易使用。
可他偏偏惹上了顧瑾炎這位氣死人不償命的家夥。
陵天蘇雖然將他壓製得完全無抵抗能力,卻不會當眾將他誅殺,身上傷勢也不過是皮外傷,根本無性命之憂。
他本想咬牙忍忍過去就好,可該死的是,卻被顧瑾炎當眾一個巴掌接一個巴掌羞辱性的抽在他臉上,將他抽得毫無人樣,他堂堂汪家大少爺,當眾被人打臉,是何等難堪。
如此羞辱人的手段也隻有顧瑾炎能做得出來。
他忍受不了,忍受不了顧瑾炎一臉風輕雲淡的抽他巴掌,如同無聊到極致,隨手抽打路邊野狗一般的眼神。
更無法忍受台下那群看熱鬨絲毫不加掩飾的譏諷笑聲。
所以,他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觸發了暗藏他體內的締心佩。
陵天蘇隻覺驟然被一股怪力彈開,在空中調整好姿勢,落地時,便已穩住好身形。
隨即滿眼疑惑的看著強勁氣流包裹緩緩起身的汪子任,他實力節節攀升,麵頰上紅腫平複成原來模樣,膝蓋傷口也瞬間愈合。
凝魂巔峰瞬間攀登至凝魂巔峰圓滿境,距離安魄境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汪子任狂發亂舞,滿目殺機的死盯著顧瑾炎。
顧瑾炎嘿嘿一笑,十分厚臉皮的腳底抹油躲在陵天蘇身後,笑道:“哥哥我可是為你出了一次頭的,這回可得靠兄弟你了。”
陵天蘇滿頭黑線,你這點完火就閃,留給彆人擦屁股的行為真的好麼?
凝魂巔峰圓滿嗎?
憑他現在這狀態,還真不好辦呢?
汪子任緩緩轉身,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冰冷殺意撲麵而來,那殺意猶如實質一般,竟讓陵天蘇臉頰刺痛,穿透身體,竟有隱隱暗傷。
陵天蘇無語至極,他如何看不出來汪子任是引發了體內不知名異寶,導致實力大增,而引發異寶的源頭,自然是罪魁禍首顧瑾炎。
作啊!
顧瑾炎那貨肯定以為他遊刃有餘,留有底牌,可壓製汪子任。
可他現在的狀態,實在是糟得不能再糟了!
似陷入癲狂的汪子任,手中長劍狂舞,無形劍氣將座椅簾帳切割成無數塊,高聲厲喝道:“今日!你們二人...都得死!”
他不管了,不管顧瑾炎來頭有多大,他都得死!
隻要他死了,即便接下來他會受到難以承擔的懲罰,但顧瑾炎死了,他隻要活著支撐過這段懲罰煎熬,那便是他贏了。
至於陵天蘇,他早就該死了,讓他多活了這麼多日的時日,已是對他最大的寬容,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陵天蘇眼眸凝起,看著氣息強橫無比,向他們步步襲來的汪子任,心
中想著應對對策。
汪子任一臉獰笑,眼中已提前浮現出複仇快意,隻要能殺了他們,一塊締心佩,又何足可惜!
可偏偏就在這時,一把樸刀…毫無聲息的穿過汪子任狂舞的長發,破損不堪的刀身貼著他的麵頰而過。
汪子任癲狂的表情猛然一滯,斜眼看著殘破的刀身,如鏡麵破碎的刀身清晰的將他帶著一絲驚意的雙眼多映照出來了幾對。
這刀...是何時出現的?!
緊接著視線下移,看著這把殘破樸刀向外微挪半寸,然後腦內一陣劇烈動蕩。
這把刀,刀麵“輕輕”的往他麵頰一拍,其威力效果,不知比顧瑾炎的巴掌強上多少。
臉頰橫肉亂顫,因締心佩而重新生長出的斷牙又再度從口中,合著血,一同從他口中狂噴而出。
汪子任隻覺締心佩與他身體之間的關聯,仿佛被一把刀,強行切斷,腦內頓時如一把鋼針插入,身體橫飛而出,撞開護欄,直直飛去一樓,直接不省人事。
顧瑾炎捂著眼睛,簡直不忍直視。
真是太凶殘,太血腥,太少兒不宜了!
正是沒想到,前一刻還猖狂大笑,得意複仇成功的汪子任,下一刻,便被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個刀拍黃瓜給直接拍飛。
眾人唏噓不已,暗想誰這麼有能耐,竟能將一位凝魂巔峰圓滿的汪子任一刀抽飛,而且乾脆利落,顯然那汪子任從被抽飛到昏迷都還未反應過來是誰對他下的黑手。
待看輕那人模樣,眾人又不禁到吸一口涼氣,這殺星怎麼也來逛窯子了?!
聽到眾人吸氣聲,顧瑾炎也不由好奇去看個究竟,到底是哪位過路大俠,這麼好心出手相處。
待看輕那人模樣,不由也隨著眾人一般,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居然是這貨?
真是流年不利,逛個窯子也能碰上這個死要錢的,不過正好,他出了四千金買那女人的人頭,他被人耍了,買了一個假人頭,這筆賬,正好可以跟他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