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陵天蘇無奈道:“彆想了,即便你去接安魄強者的單子,幾日之內你又能殺幾人?根本籌不到五萬金的,這樣吧,咱們今日這趟也不能白來,先用你那五萬金買下那一半五散草,等我回府後,我...在找我那妹妹借些錢財,她同你一樣,是天闕樓的殺手,想必身上也有些錢財,若是再不夠,我再想想辦法。”
想想真是丟人呐,居然要找自己的妹妹借錢,唉。
赫連抬頭看了他一眼。
陵天蘇又接著說道:“你先彆忙著拒絕我,此舉絕對比你去一個個接單來的有保障一些。”
赫連微微點頭,沒有拒絕。
今日所欠下的,來日再雙倍奉還吧。
陵天蘇喚來管事。
管事老者笑嗬嗬的問道:“二位公子商量得如何了,這五散草,二位是要還是不要?”
“要,為何不要?隻是...這五散草的價格倒是超出的我的預算,可否先賣我一半,剩餘一半,明日我等再來取。”陵天蘇問道。
“如此也行,隻是...公子若是急用的話,也並不是無他法的...”
管事老者眼神若有若無的瞟過陵天蘇腰間那枚象征世子身份的玉佩,眼中含有莫名笑意。
赫連半眯的眸子猛然一睜,顯然是捕捉到了管事老者的莫名眼神,冷聲道:“不必了,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陵天蘇卻饒有興趣的問道:“哦?不知是何辦法。”這老家夥,看來是看出他的身份了。
管事老者笑著道:“若是其他人,來我這恒源商會購置商品,錢財不夠,自然是無法完成這筆交易的,不過您是葉府世子,葉家聲名遠播,自然可以暫且賒賬。”
果然,這老家夥看出他的身份了,陵天蘇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這恒源商會還能玩這麼一出。
賒賬?嗬,那其餘的兩千五百株五散草可不是什麼小數目,他卻主動提出可以賒賬,如果說其中沒什麼貓膩,他自是不信。
“不過...”
看吧,果然還有不過。
“不過,我恒源商會也是要做生意的,雖不怕世子殿下逃單,可怎麼著,我們也得留下點東西。”
陵天蘇頓時心領神會,解下腰間玉佩,捏著玉佩上的細繩,將玉佩在手中打著圈圈,笑道:“你是說這個?”
管事老者微微一怔,好精明的小家夥,居然一眼就看出他的意圖。
不過會做生意的向來臉皮極厚,老者點點頭笑道:“不錯。若是世子殿下可留下這枚代表身份的玉佩,咱們恒源商會自然可以放心大膽的將那餘下的兩千五百株五散草交付於殿下您了。”
赫連臉色赫然一沉,猛地出手用力扼住陵天蘇執著玉佩的手腕,緩緩搖頭。
這老家夥,心機頗深,明知世子身份玉佩事關重大,也敢出口讓他將玉佩抵押,若是陵天蘇真的壓上這玉佩,恐怕很難要回來。
陵天蘇又何嘗看不出這一點,失笑搖首道:“這玉佩,我不能給你。”
“那真是太可惜了...”管事老者麵露可惜之色。
“不過管事的你若是不放心,我可立下欠條字據,自然我葉陵也不會去占你們恒源商會的便宜,那兩千五百株五散草所欠下的價格,自當
按照市麵上利息最大額度來計算,這樣,你也不虧,不是嗎?”
若是這管事老者沒有張這口向他索要玉佩,他倒是還真不好開口來賒賬,不過這是你先提出的,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玉佩自然不能給你,不過卻可以換一種方式。
管事老者哈哈一笑,沒想到卻被這小子反將一軍就,不過這小子好大的魄力,竟然主動要求以市場最大利息來計算,而整整五萬金,一日下來的利息,卻也不是小數目的。
恒源商會本是以生意為本,既然沒可能留下這小世子的玉佩,讓他背負重債,也是不錯的了。
“如此也行。”管事老者笑著應承下來。
談妥後,陵天蘇看了一眼赫連,用眼神示意他趕緊交錢。
這一行為不禁讓管事老者大為疑惑,暗想世子殿下你來買五散草,怎麼能讓那吝嗇鬼來付錢,即便你們關係還算可以,可那可是赫連啊,一旦事情沾惹了錢那方便,赫連急眼可是不帶猶豫的,不怕他提刀砍你啊。
下一刻,另管事老者大跌眼睛的是,那個出了名死要錢的殺手赫連,居然乖乖的往懷裡掏錢,還一把掏出幾張金閃閃的金票子,加起來,麵額正是五萬金。
管事老者抖著接過金票子,恍若置身在夢中。
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揉了揉眼,該不會是遇見了一個假赫連吧?不應該啊?
他久經商場大半輩子了,目光毒辣,眼前這貨分明沒有施加任何易容術,其氣息也與那赫連無一差彆。
這小子不會差錢差到跑去當人家世子殿下的打手去了吧,這也丟天闕樓的臉麵了吧。
得了五千株五散草,陵天蘇頗為滿意。
領著赫連卻沒有歸府,而是尋了一處僻靜山林,好為孤月狼王恢複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