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竟不是錯覺!那詭異短刀之上,紫火之中,邈邈寒霧升騰而起,竟以極快的速度將那恐怖高溫的妖火迅速壓製。
隻見紫色火焰就如同失了氧氣一般,漸漸消退……
“玩火的話,本公子建議你還是不要丟人現眼了。”陵天蘇麵上笑意更濃。
麵對這詭異的冰寒屬性短刀,紙奴不敢再以妖火對抗,正欲以身法與多年戰鬥經驗來壓製於他,忽地手掌微微刺痛……
……眼瞳陡然收縮,不知何時,他握著雙刃的雙手竟然凝上了層層寒霜,而那寒霜源頭,正是雙方冰刃交界處傳來。
好恐怖的寒氣!
紙奴喉嚨間發出悶哼一響,雄厚的元力灌入雙掌之中,將寒霜直接震碎,緊握雙刃,而後交叉一劃,匕首短刃在凜冬刀鋒上帶起一陣火花。
陵天蘇額前細發忽然斷了一縷,眼神一動,反應極快的將腦袋一偏,兩道勁風擦著耳旁掠過。
那兩道勁風竟能直直透過凜冬,直接斬向於他,且無形無聲,若是他在慢上一刻,那麼那兩道刃風可就直接落到了他眼睛上。
“小子反應不錯。”
紙奴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卻是從陵天蘇後方傳來的,紙奴身影詭異的從陵天蘇麵前消失,下一刻後方一把閃爍著紫色焰芒的匕首向著陵天蘇腰間捅去。
“叮”的一聲,匕首間端卻被刀鋒架住匕首柄上,不得再進一分。
紙奴眼角一抽,這才發現陵天蘇腰間另一把短刀已然出鞘。
陵天蘇無奈的笑了笑,吹了吹額前斷裂碎發。
“你這偷襲手段比起我一個朋友,可是差得不止一星半點啊。”陵天蘇想到了赫連。
藍眸少女亦是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又想到那臭家夥了,哼。
“茲......”陵天蘇反握霜葉刀,一聲刺耳的金屬聲響起,霜葉刀鋒將紙奴手中匕首手柄直接切開,刀鋒毫無阻滯,刺向後者小腹。
刀尖元氣流轉,形成一圈圓形旋渦,刀尖未至,卻已破開紙奴小腹前的衣料。
紙奴沒感覺到絲毫疼痛,隻是小腹一涼,仿佛被一病針尖端輕輕點過。
但凝魂巔峰**何等強悍,既然能夠讓他清晰的感受到這抹寒意,這可絕不是什麼好兆頭,他可沒忘,這小子的刀屬性為寒。
毫不猶豫,另一隻手隨即出動,反握匕首,用力抽打在身下短刀刀背之上。
由於用力過猛,紙奴身體重重傾斜,因為他下一刻居然壓了一個空,與他一把匕首對峙的那把短刀,居然在他眼前憑空消失!
相較於凜冬重刀,霜葉可是輕得無與倫比,陵天蘇腕間沒有用多大技巧,手中霜葉便如同自己身體的一個部位一般,熟練輕巧的躲開紙奴另一把匕首。
在空中斜斜蕩出一個圓弧,然後刀鋒翻轉,陵天蘇沒有多餘的動作,就這麼背對著紙奴握著霜葉,霜葉刀鋒朝上,刀背朝下。
而紙奴……則因為去勢過重,身體失去平衡,直接撞向陵天蘇的刀鋒之上。
電光火石之間,凝魂巔峰的反應力何等之快,即便下壓動作撲空,身體失去平衡,眼看自己頭顱就要被這短刀一分
為二,紙奴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汗水從額角滴落,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有失去冷靜。
左手用來偷襲被切割出深深刀痕的匕首,隨著紙奴食指勾動,猛然一提,重重打在壓空的匕首之上。
借助這強大後坐力,紙奴控製好下栽的身體,在空中完成了一個極為完美的後馬翻,連著倒翻出幾個跟頭,這才穩住身體,陰鷲般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額前隨風飄蕩的斷發。
雖說完美的避開霜葉刀鋒,但也不能說毫發未損,竟然與先前切斷那小子頭發的手段如出一轍。
他居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硌硌...硌...硌...硌硌硌...”
紙奴眼珠猛然一轉,死死盯著陵天蘇。
死魚般的眼珠分明看不出一絲笑意,但他嘴角扭曲的勾起,喉嚨深處傳來極其怪異的笑聲,笑聲就像被粗糙的砂礫蹉磨過一般,難聽至極。
陵天蘇轉身看著他,皺了皺眉,這家夥怎麼笑聲那漁村裡生不出蛋的老母雞似的。
“叮當”一聲,那被霜葉切開一刀裂口的匕首,被紙奴扔在地上,手臂一甩,一枚新的匕首又再次從他袖裡滑出,穩穩落在他的手中。
陵天蘇好奇的目光將他上下打量一番,這家夥還是個匕首收藏癖,真不知道他這副衣衫之下隱藏了多少把匕首。
紙奴嘴角扭曲弧度不變,一步踏出,臉色卻猛然一僵。
因為腹部傳來一陣僵冷,低頭一看,卻發現下腹衣衫上緊貼著一片冰色寒葉,寒葉四周寒氣急速彌漫。
短短幾息之間,那層白色寒霜就已經覆蓋一片不小麵積,甚至有蔓延趨勢。
紙奴心中一悚,他是什麼時候中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