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這溯一半個事還真是不容易,不過後天便是七日之約,雖然永安城內這幾起案件令他非常上心,不過現在首要之事,便是將秦紫的臉傷治好。
……
而在大晉皇城之內,咱們這位秦憐兒公主殿下哭的梨花帶雨?不對,是哭得淚水滿麵,青腫的臉頰慘不忍睹,伏在當今陛下書房之內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正批閱奏折的皇帝頓時頭都痛了。
他素來性子嚴謹,對自己的眾多兒女也是十分苛刻。
唯有這個秦憐兒,她是皇後的小公主,平日裡總是將她寵得每個正形,她這淒慘模樣,看起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卻對於事情起因止口不提,為何人家走在永安街道上,誰都不揍,就偏偏揍你這位公主殿下?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她當時的胡鬨之舉,她在鬨市策馬當街,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卻無人敢彈劾這位皇後最為寵愛的公主殿下,但這樣不代表這他一無所知。
他貴為皇帝,自然不會為了這等如同小兒胡鬨頑皮的舉動去揪著她不放,平日裡便也將此事一帶而過了,隻要她沒有鬨出人命,也就任她去了。
隻是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今日她倒是遇到了硬茬,還未等她張揚跋扈的走出永安城,便被人揍成這副模樣。
即便是秦步,也不僅啞然失笑。
心中還有些隱隱的想要拍案叫好,他平日裡日理萬機,根本無暇去教育到自己的每一個兒女,對於這位公主所做的一些無禮荒唐之事,即便他有心嗬斥懲戒,都會被皇後攔下。
倒不是說他怕了皇後
,隻是這位公主殿下雖然驕橫,卻也十分聰明,做的事都難以讓人抓住把柄,明麵上所犯的事也不過是一些可大可小的事,身為一國之君,自然不能緊抓不放,口頭批評幾句便不了了之。
久而久之的,這位公主殿下的惡習就愈發不加以改,反而變本加厲。
不過聽她的描述,揍她之人,是位女子,藍色眼睛,善使雙刀。
永安城內,異色瞳孔的人可是占少數,再加上其他形容特征,秦步已然猜想到這女子是何身份。
蘇家,蘇天靈。
她是蘇家家主與一位外藩女子說生,倒是天生瞳色異常,永安城內,除她之外,可再無一女子生有藍色瞳孔。
秦憐兒還說,她不僅一人行凶,更有一幫凶,外形特征與這女子很是相似,隻是性彆是男子,她說極有可能是同族兄妹。
秦憐兒哭著鬨著要天子下令,查明其身份,更是惡毒的要滅其滿門,將那女子之抽皮扒骨,五馬分屍!那名男子卻是交於她來處理。
秦步神色不喜的皺起了英俊的濃眉,他不喜他的女兒,大晉的公主,是一個蛇蠍婦人。
人家不過略施懲戒,讓你長長記性,你卻要滅其滿門!
他心知自家女兒是何脾氣,雖然表麵上聽不到任何風聲,他卻明白是那位手段通天的皇後將一些醜聞遮掩,他的暗棋查出她這位女兒自恃美貌動人,喜歡勾搭一些模樣俊俏的小郎君,更是偷偷私養麵首,她提議將那男子交於她處理,其心可昭。
他還知道,蘇家正如同顧家那般,即便動用皇家力量,也是決不可動的世家。
而且,蘇家隻有一個獨女,從未聽說過還有什麼兄弟,那男子與蘇家並無關聯,而恰好,在陵天蘇進城那日,他便一直關注著他的動向,他在皇城之上飛來的鷹眼衛中,看到了陵天蘇的模樣。
與這位,無一差彆。
嗬,葉家世子,豈是這無知婦人可以覬覦的!
原本隻是抱著看小兒玩鬨笑話心態的天子陛下,麵色漸冷。
他這位女兒,本身真的存在著很大的問題。
隻是對於這位皇後娘娘的心頭肉,他實在是無力去教育了,淡淡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切記!那兩人……你!動不得!你那敬愛的母後,更是動不得!記住了嗎?”
語氣雖淡,卻不容置疑!
聽聞此言的秦憐兒,頓時傻眼了,原本熱切尋求安慰的心,像冷水澆頭一樣涼透了她的心。
她呆呆的趴在地上,腫脹的臉滿是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自己哭訴衷腸了老半天,就被這麼冷冷的一句給打發了,委屈至極。
“退下!”天子不怒自威的聲音再度響起。
秦憐兒身後碩大的屁股狠狠的顫了顫,就在她準備爬起來離去時,門外傳來一道冷然到略顯刻薄的聲音:“陛下好大的火氣,分明是憐兒受了委屈,怎麼陛下反而衝她發起了火。”
“母後!”原本灰敗黯然失措的大腫臉頓時散發出異樣驚喜的光彩。
“您可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