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陵天蘇麵上陰晴不定,她果然聯想到了大碑亭。
不過她卻說沒有參加大碑亭一戰,那麼便不用擔心她看出自己的身份了。
隻是,她說…是大碑亭的失蹤,造成了這幾起案件的發生,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陵天蘇麵上猶豫,他的確很想儘快查清案情。
如今溯一卻怎麼也召喚不出,而僅憑他自己,恐怕進展慢如龜速,有了她的領導,或許真的可以節約不少時間。
隻是…她接近自己,就沒有其他意圖嗎?陵天蘇深表懷疑……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甚至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吧?”
那女子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你不需要相信本座,也不需要知道本座是誰,而你似乎對這幾件案子又是十分著急,你隻需知道,本座可以幫你就足夠了。”
這打太極的對話方式令陵天蘇很是不喜,但卻又沒有辦法,心中微微衡量片刻,道:“好,那本世子就與閣下合作這一次,不過待此案了解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乾擾。”
好警惕的小子,上官棠笑了笑,道:“好。”
陵天蘇穿戴好衣衫,束好發冠,隱隱感覺自己似乎和什麼不得了的人物沾上了邊。
而那位紅衣女子反客為主,霸占這他的床榻,興趣了然的看著陵天蘇,攪動著衣帶。
陵天蘇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女子毫不加以掩飾的眼神這般打量著,略不自然的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紅衣女子抬頭看了看窗外,不知何時,雨悄然已停,她道:“雨停了,待雨重新落下之時,再出門。”
陵天蘇:“……”
完了,又遇到一個奇葩。
一般不是雨停了再出門更加方便嗎?這女人是嫌他淋雨還沒淋夠嗎?
“呃……今日這大雨都停歇了,想必是不會再下雨了。”
難不成她還想在他床上躺到天亮不成,開什麼玩笑,那樣還不如他自己去查案子進展還來得快些。
上官棠衝他笑了笑,暗想這孩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放眼偌大的永安,她就這般隨意一笑,他人早就嚇得慘無人色,可他倒好,竟然還敢衝她翻白眼,真是不怕死。
“既然本座說過今日可陪你去大碑亭,那定是會出門的,既然本座會出門,那待會…自然會下雨。”
她理所當然般的說道。
陵天蘇又翻了一個白眼,暗想這是什麼道理,感情你出門喜歡下雨,老天爺還就偏偏依著你的性子來,為你下雨?
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了老半天,陵天蘇瞪得眼睛都乾澀了,也不見有落雨征兆。
摸了摸空空無也的腹部,道:“我餓了,去尋點吃食,閣下您就自個兒招呼自個兒吧。”
誰知他還是低估了這女人的臉皮厚度,她這般道:“嗯,記得給我帶點回來。”
陵天蘇幽怨的看了她一眼,真不知是來了一個幫手,還是來了一個祖宗。
他摸去廚房的路途中,特意的繞了個道,摸去妹妹房門口,透過虛掩的房
門。
看到葉離卿小小的身體抱在床頭,柔軟的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就露了一個看不到臉蛋的小腦袋。
陵天蘇有些擔憂,這又是怎麼了,還未等他推開門進去,就聽到被窩中,小丫頭傳來微微竊喜輕笑聲。
陵天蘇止了手中動作,麵上亦是浮現一道笑意,目光一閃,他這才發現了她床頭擺放這一個空碗,那個空碗,前不久正盛滿了薑湯。
她果然很高興,這樣也好,他自然不會這麼不識趣的去打擾她難得這麼開心的好心情,將木門輕輕關嚴,便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此時剛過午膳時分,葉王府規矩森嚴,過時不食。
這時下人們正收拾這餐具,就連殘羹剩飯也沒見著一絲。
陵天蘇摸著肚子,吩咐下人重新做些午膳,卻都被婉拒,說是府中從未有過這規矩,素來是過時不候。
這是葉公下了嚴命令,不許府中人有絲毫怠慢。
葉公長年征戰,軍法嚴明,就連進膳時間都把握得分毫不差。
即便歸京,過著榮華富貴,也不曾怠慢。
更是對府中人頗為嚴謹,而陵天蘇的歸家,他更是成了葉公重點關注對象,雖然他們作為下人,自然不敢質疑這位世子殿下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