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毫不留情的一刀貫穿嬰兒頭顱,卻不見他發出一聲慘叫,依舊睜著大眼睛,“咯咯”的笑著。
“小子,你控製不住這鬼嬰的,扔到鈴鐺裡來,交給我。”溯一急吼吼說道。
陵天蘇不敢托大,想也沒想就將這詭異的嬰兒甩到九重鳴幻鈴裡去了。
“另一隻也給我。”溯一道。
陵天蘇這才想起來還有一隻春蠶蠱。
這次他沒有破開春蠶蠱的身體,而是直接連肉 蟲的大胖身體直接扔到了九重鳴幻鈴裡。
隨即便傳來溯一的破口大罵聲:“我去,你小子把這臭的要死的蟲子扔進了是故意惡心本大爺的嗎?”
陵天蘇道:“你有本事控製那鬼嬰就都交給你了,要是我在把它給破開,又咬掉我一塊肉怎麼辦。”
溯一顯然一愣,道:“對對……什麼?你給這鬼嬰咬了一口!媽的!這鬼嬰的牙齒是有毒的,而且非常難解!小子,你趕緊離開此地,回去好好療傷!”
相較於溯一的急切心情,陵天蘇就顯得有些淡然了,曬然一笑道:“無妨,我是服用過紅嬰綠果的男人,時間劇毒皆對我來說,無用,嗬嗬。”
“嗬你個大頭鬼!世上無絕對這種事你還不明白嗎?這鬼嬰是來自於三途河之物,非人間之物。鬼嬰之毒早已脫離的生死輪回,脫離的人間常理。他身上的毒卻不是實質的毒素。真正恐怖之地卻是來自起身的貪、嗔、癡、恨、愛、惡、欲這七罪之毒,你身上的紅嬰綠果是可以解這世間百毒,卻解不了來自地獄的罪毒。如今我們還不知你中的是這七罪中的哪一毒,若是還在這耽擱,不儘快祛除這毒,你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溯一的聲音無比凝重,難得的認真。
溯一的話不禁讓陵天蘇頭皮陡然一麻,仿佛印證溯一話語的真實性一般。
被咬的那隻手臂已經開始失去知覺,陵天蘇趕緊擼起衣袖看去。
隻見那原本應該缺掉的一塊血肉卻是完好無損,隻有上下兩道鮮紅的鋸齒形狀的牙齒印記。
可陵天蘇卻記得當時那鬼嬰在那一瞬,是真的咬下了他一塊血肉,而且血肉離體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心中不禁悚然起來?!
如今雖然手臂上卻隻有兩道深深的牙印,紅色的血線如同無數蜿蜒爬行的紅線細蛇,圍繞著牙印四周急速的向手臂上方蔓延,速度何其驚人!
溯一猛地大喝一聲道:“彆發呆了小子!他咬的並非你肉身上的血肉,而是你的神魂,如今毒素已經開始入侵,你趕緊護住心脈!”
不疑有他!
陵天蘇在身上連點數下,封住心脈大穴,卻也隻能減緩血線的流竄速度。
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深沉的黑暗,再也聽不到溯一在耳邊的急吼吼聲音。
此地本就空間不大,陵天蘇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身體斜載而下,竟朝著無底深淵墜下。
溯一大罵一聲,好在他最近小竹子吃得比較多,靈體狀態相較於之前要強盛不少,可不通過陵天蘇的同意,強行占據他的身。
,隻是事後會讓他陷入一陣虛弱,可那都是後話了,若是此刻他不出手,這小子非得摔死不可!
急速下墜的身體忽的止住,陵天蘇的背後伸展出一對火翼。
金色的焰芒瞬間照亮了整片洞穴,衝天的火光湧入洞口。
火翼伸展間,溯一便掌控著陵天蘇的身體越出這地底洞穴,衝向天際,朝著永安城的方向飛去。
好在此處荒遠,那衝天的火光倒也難以讓人發覺。
冥族之人之所以選了此處為藏身之地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看著漸漸破曉的日出,溯一心中大罵一聲該死!
若這小子在不回宮,恐怕還會引來那皇帝的猜忌,可這小子如今命都快沒了,回去又有何用!
貪、嗔、癡、恨、愛、惡、欲這七罪之毒無論是哪一罪毒都絕非這小子能夠承受的。
若是包含兩種罪毒,即便是現在的溯一恐怕都得束手無策。
探查了一番陵天蘇的身體,不幸中的大幸是這小子還好隻身負一種毒素,一瞬間也知曉了是和種類的罪毒。
溯一不禁有些頭疼,這毒說解也好解。
隻是現在這小子在這般年紀破身,總歸對日後的修行道路有所影響。
而且他溯一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什麼隨便之人。
這小子畢竟是無祁邪的傳人,身負正統,怎麼著也不能隨便找個姑娘不是。
香兒月兒兩個小丫頭雖然勉強可以,但是這小子似乎是把那兩丫頭當姐姐般看待的,肯定不行。
樓裡的姑娘就更不成了,他溯一都看不上,若是這小子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煙花之地,還不得氣得把他的小竹子全給沒收了。
不行,天快亮了,若是再不把這小子帶回宮就麻煩了。
等等……
宮中……
嘿嘿,宮裡頭不是有位難得一見的金靈之體嗎?
那丫頭看這小子的眼神裡帶有情意。
見著小子有難,想必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吧,溯一十分猥瑣的想著。
本想著待冥族一事了結之後,再教這小子好好的去打動那丫頭。
不過這小子心中一直心心念念的是北族那個醜小丫頭,心中再也裝不下其他女子。
可他們之間卻是萬萬不可能了,再說他可不能大老遠的遠赴一趟北疆吧。
而且北族之人怕是巴不得他送上門去,可如今看來,不是個天大的好機會嗎?
這小子不願也得給我願意了!
溯一嘿嘿一笑,毫不猶豫的折了一個方向,往皇宮那方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