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捂著吃痛震得發麻的嘴,有些無語。
自己的牙口果然是比不過遠古神獸食鐵獸啊。
想想也是,人家是什麼?食鐵獸啊!
餓到了極致,鐵都吃得下去的吃貨哪是他能比的。
不過這碑竹的硬度,可遠超尋常玄鐵,可溯一那家夥依舊能夠一口一個嘎嘣脆。
嘖嘖……想想真是令人頭皮發麻,看來自己是無法像溯一那般口服了,得用元力煉化吸收了。
不過……這碑竹怎麼有股大叔的體味。
嘔……突然想起來,這是從溯一屁股毛裡取出來的,臉色不由鐵青一片,有些反胃。
“哎喲喂,咱的世子殿下喲!!這都日曬三竿的天了,您怎麼還在睡啊。陛下召您去禦書房麵聖,您可不能再睡了啊!!要是陛下知道了您在公主殿下的管教下,還是如此怠慢學業,到時受到責罵的可不是您,還有身為先生的公主殿下啊!!哎喲我說小魚兒姑娘,您這又是刮得哪門子風,怎麼勞您大駕在世子殿下屋外親自守著。”
“哼!廢話少說!今日葉世子身體不適,誰也不見!”
陵天蘇心中一動,有些意外。
那聲音卻是小魚兒的,她怎麼會守在自己屋外?
不過饒是隔著一扇門窗,陵天蘇也感受到了小魚兒語氣中隱隱透著一絲不快。
誰惹到她了嗎?穿好衣衫靴襪,推門而出。
……
便聽得那老太監焦灼聲音再度傳來:“那可是陛下的傳召,小姑奶奶,可容不得你這般任性呐……呃,世子殿下,您可算是醒了!可真能睡啊,趕緊隨老奴來吧,可莫要讓陛下等久了。”
迎著日光,陵天蘇緩步走出寢殿,視線微微在小魚兒臉上停頓幾秒。
發現整日盛氣淩人的她倒是有些不同於往日。
怎麼對上他的視線眼神竟有些閃躲,看表情卻也不像做了什麼虧心事。
就仿佛他是什麼臟東西一般,多看一眼都會汙了眼睛的那種。
陵天蘇怎麼也不明白,不過是短短一晚的時間,小魚兒竟然討厭他到了這般地步?
可她一大早守在這裡又是何意?
難不成是察覺到了他昨夜裡私逃皇宮?
陵天蘇哪裡猜得到其中緣由……
小魚兒與秦紫?c送回他自己的寢宮內後,可秦紫?c擔心大皇子會再次施加毒手,心中放心不下。
可又羞於麵對醒來後的陵天蘇。
小魚兒心細何等通透,一眼就將自家公主殿下的想法看了個透徹。
便自薦毛遂的擔下了守在這裡的職責。
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當她見到陵天蘇走出的那一瞬,心仍是亂了。
見她麵帶不喜之意,陵天蘇自然也不會去觸她的黴頭。
這丫頭,想必是上火了,容易勾動肝火。
嘖嘖,非常時期的女人,還是不惹微妙。
朝她點頭致意,算是行了一個見麵禮。
便朝一臉焦急之意的老太監說道:“公公莫慌,既然是陛下旨意,葉陵自當不會不從,公公帶路便是。”
心中卻是思量起來,這陛下昨日不過剛剛召他入宮見了一次麵。
這才次日早晨,又火急火燎的召見他是何意思?
難不成皇帝都是這麼閒的嗎?
小魚兒冷哼一聲,見他醒來自己也算是徹底的功德圓滿。
也不打一聲招呼,轉身就走。
禦書房內……
對於這位姍姍來遲的葉家世子,當今天子似乎是格外的寬容。
天子今日換了一身嶄新的絳紫衣袍,襯得他愈發的威儀萬千。
隻是這絳紫衣袍上卻不見繡有一處有龍紋刺繡,一頭長發不過是被一普通玉冠束起,也並未見到那傳說中天子所戴的龍冠。
這般看來,倒是像一位氣度非凡的長者前輩,少了一絲皇家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