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孫子被皇帝圈禁在了宮裡頭,一般來說不是第一時間想辦法怎樣將他從這宮水當中撈回去嗎?
可他倒好,竟然第一時間拍手同意,真是不知他是何種想法。
難不成他認為這宮裡頭比外頭還要安全?
至於對於天子的這個問題,陵天蘇自是絲毫不懼,道:“陛下想必是誤會了,?c公主的的確確是位極好的老師。身為學生的我自是不敢怠慢學業,隻是第一天的學習,?c公主顯然是第一次擔任先生這個角色,難免沒有把握好時間分寸,直到夜深後才完畢教學,這才導致了葉陵今日的賴床,但葉陵自認為在學業方麵,是絕對沒有怠慢的意思。”
天子大有深意的“哦?”了一聲。
濃眉高揚,眼眸中竟然帶著一分笑意,道:“如此看來葉陵倒還真是一位好學之人,竟然學習到深夜才肯罷休,不錯,不錯……”
不知是不是陵天蘇的錯覺,這位天子將深夜二字咬字極重,隨後的兩字不錯,更是讓人聽得有些彆扭。
話一出口,陵天蘇才知他話語中的歧義,他與秦紫?c分彆身為世子與公主。
無論是身份還是性彆,哪怕是探討學業,卻到深夜才彆,怎麼想也於禮不合。
不過話已出口,陵天蘇倒也不會事後後悔。
畢竟可是你這做父親的安排我隨你女兒學習,至於怎麼學,什麼時候學,你也沒交代,自然不可抓著這事來不放。
而且聽這天子的語氣,似乎並未動怒,反而還帶著一絲高興的意味,真是不明所以。
“既然你小子如此自信,可有膽量讓朕考你一二?”
陵天蘇翻了一個白眼,有些無語。
從我進門那一刻,你就說要考量我學業,誰知卻讓我乾等你整整一個時辰。
如今又要考,這又是準備讓他等到何時。
不過顯然這次他的臉皮沒有繼續厚下去,果然有考察他學業的意思。
可陵天蘇依舊有些不滿,他不過是跟著秦紫?c學了一天的煉器之道,又有什麼考察的必要。
可出乎意料的是,天子考察內容並非煉器之道,而是四書五經,道經,德經,儒家大學等知識。
陵天蘇微怔,這才想起了昨日天子的初衷是讓他跟著秦紫?c好好的修身養性,學習知識。
但學的卻不是煉器之道,本以為偌大的皇宮皆在皇帝的監視範圍之內,秦紫?c的寢宮自然也不例外,可如今他卻並不知秦紫?c教他煉器之事。
這是故意裝作不知,還是對她有所偏愛,並無刻意監管這位公主的生活意圖?
不管是何種,都不是陵天蘇如今操心的。
對於他的問題,陵天蘇自是從容對答。
在狐族寶庫中,本就收集了不少典籍與人間書籍,在加上她回到葉府中,也看了不少書籍知識,憑借著過目不忘的本領,自然是深記腦海之中了。
對於他的從容對答,天子顯然十分意外。
想不到此子肚子裡竟是有所墨水的,看來他在天凰山上,倒也不是頑劣之輩。
據他所知,這小子化形成人還不滿一年,也就是說他還是狐身之時,便已然開始吸取之時。
嗬,真不愧是那兩個人的孩子,果真是天賦異稟。
雖說是在提問過程,可天子並未停止手中奏折,口中考核題目卻是不曾停頓半分的脫口而後。
在陵天蘇答完他的問題後,下一個問題又會接踵而來,一心二用這一天賦,天子顯然是發揮到了極致。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陵天蘇未有絲毫差漏,從容對答。
天子總算是停止發問,看其模樣,是愈發的滿意。
對於天子的不知從何而來的好感,陵天蘇自是無從可知。
隻是覺得這樣下去太過於浪費時間,便道:“陛下,您問也問完了,要是沒有彆的什麼事,葉陵可以先回去了嗎?”
天子含笑道:“不可以。”
“……”
陵天蘇無語至極,問道:“為什麼?”
天子失笑,在這皇城之內,敢直接當麵反問他這天子為什麼的,恐怕也就隻有這小子了。
他眉眼舒展,笑道:“嗯……你可以理解為朕批閱奏折,很是無聊孤單,需要一個人作陪,而你葉陵又是這皇宮中最無聊的一個,本還想著若是你學業尚未圓滿,便可放你回去繼續學習,可你果然沒有讓朕失望,學業十分出色,陪朕這麼一小會,想必也不耽誤你的時間,很好。”
“……”感情鬨了半天,是他自己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可說他是宮裡頭最閒的一個未免也有些太過分了吧。
他可是有很多事等著他去辦的呢,雖然學習知識已經圓滿,可學無止境這個道理,您堂堂一個天子會不明白?
再說,他又不是要去參加科舉考狀元的,他學習人間知識,也不過是為了更加貼切的融入這個人類世界罷了。
說到底,他畢竟還是個修行者,在他的腦海寶庫裡,有著那麼多的修行功法等著他去鑽研。
遠的不說,如今有個現成的老師肯教他煉器術,您卻讓我在這浪費時間,真是太過分了!
還說什麼一個人太孤單,那就更加可笑了。
你一大君王,坐擁後宮佳麗三千人,隨手一招,那些女人還不得個個擠破頭的往你這兒鑽,哪需要他站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
(ps:對於新人寫手來說,寂靜的書群來新人真的可以開心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