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柔的麵容頓時笑了起來,
大皇子越發篤定這小子戰力不佳。
嗬,憐兒身邊的那個太監紙奴身體內有隱疾,想必被這小子打敗,也是運氣使然。
區區凝魂中期,自然不敢接戰。
他傲然的抬起下巴道:“世子這是主動認輸了?”
真拙劣的激將法……
陵天蘇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對於一個不知禮數的人,本世子真還沒那個比試的心情,若是你現在行禮讓道,本世子也不是不能答應你的請求,與你比試一番。”
大皇子額角青筋跳了跳,他還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咬牙道:“若是本宮不願意讓呢?”
語畢,他微微側頭,陰冷的目光掃向身後的小太監們身上。
畢竟是在宮裡頭打滾了這麼多年的,這群小太監們是何等的會察言觀色。
立刻紛紛的動起步伐將小道去路圍得嚴嚴實實,大有你能奈我何的架勢。
想著本就有大皇子在跟前撐腰,這世子殿下再狂妄,也不敢向他們動手吧。
陵天蘇心中一聲冷笑,就這群跳梁小醜也敢攔著自己。
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直接將手中令牌一甩,直直扔在太監群中去。
正中一個唇紅齒白小太監的一個腦門,砸得他哎喲一聲。
“誰給你們的狗膽!也敢攔本世子的路,活膩了不成!”
令牌是純金打製,頗具份量,陵天蘇手勁不小,那身穿綠袍銅錢印服的小太監隻覺被砸得眼冒金星,心中又驚又怒。
暗道,大皇子在場,這世子也該當麵用東西砸他,打狗也要看主人這個道理不懂嗎?
待他看清腳邊那枚令牌之時,頓時嚇得冷汗直垮,我滴個乖乖,這不是陛下的禦賜金牌嗎?
執此金牌,即便是皇宮禁衛軍,又有哪個敢攔這世子的路。
方才是說看著這世子殿下手裡頭在甩著什麼東西,還以為他是故作一副吊兒郎當的姿態。
感情何止是吊兒郎當啊,簡直就是目中無人的好吧。
這可是禦賜之物,哪個有此榮幸,不都是珍之重之的放好,可你倒好,直接用來砸人。
他們不過是侍奉主子的小太監,卻去阻攔身負禦賜金牌的世子殿下道路,這跟藐視皇權又有什麼分彆。
這不找死嗎?
一聲清脆落地響聲,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那小太監腳底下的令牌,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然後如同看到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腳步紛紛退後十步,讓出小道,驚恐跪地。
大皇子冷哼一聲,不做言語。
額頭尚且淤青的小太監哆嗦著雙手,將令牌捧起,小心翼翼的擦去上頭塵土,生怕擦破表皮一般。
他雙膝跪地,跨著抖得不像樣的腿來到陵天蘇身前,腰躬成一個完美的九十度。
雙手高舉,將令牌遞給他。
“世……世子殿下,您的令牌。”
他顫顫抖抖的聲音明顯的宣示著他在心虛害怕。
陵天蘇接過令牌,食指穿過紅繩,又在手中打著轉,輕聲笑道:“怎麼?不繼續擋著了。”
臉色頓時煞白的小太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急忙道:“奴才不敢!”
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也懶得跟一個走狗小太監斤斤計較。
抬起步子準備繞開他,小太監哪裡還敢繼續擋著,用膝蓋就在地上那麼挪動著,趕緊剛開了道。
大皇子臉色陰沉,袖中的拳頭緊緊握住。
若不是場合不對,他簡直就想現在出手,教訓教訓這個不懂禮節的世子。
讓他真正體會到皇子與藩王之孫之間的區彆。
數十步的距離很短,陵天蘇很快就來到大皇子麵前,目光戲虐的看了他一眼,如同看一個小醜。
腳步不停,與之擦肩而過,依舊是甩著令牌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
大皇子臉色陰沉,眼珠來回轉動,忽而嘴角彎彎勾起,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他高聲道:“世子腳步如此匆匆,難不成是趕著回清音殿與本宮的那妹妹急著溫存?”
手中甩著令牌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斜斜的掛在他的手指之上,腳步也隨之收住。
二人背對著背,相隔不過五步之遙,大皇子說的這番話不過是存心為了惡心他罷了。
想必這小子也不是自願住在那清音殿中麵對著那個無聊醜陋的女人。
可也耐不過皇命難為,他看不到陵天蘇麵上是何種精彩的神情。
卻聽得身後聲音驟然轉沉的道:“大皇子既然知道她是你妹妹,本世子還是奉勸你一句,嘴巴放乾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