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那葉陵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徇私枉法,輕判了顧然去討好顧家不成?
蘇天靈無聊的趴在床邊窗戶上。
赫連居住的小樓很高,她這般透過窗戶看著,可將永安城的大片好風光儘收眼底。
此刻的她,美眸中憂心忡忡,似在擔心什麼。
赫連接連十幾日沒有去接單了,本以為會煩躁不堪的自己,萬萬沒想到居然能夠如此平靜的坐在板凳上為某人剝著瓜子。
他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用眼神問道:怎麼了。
蘇天靈瞥了他一眼,看懂了他的眼神,卻是嗤之以鼻,跟我多說一句話會死啊。
心中這般想著,可她終究還是對他放不出什麼狠話來的。
“我在想我的好朋友陵天蘇,他被召進宮裡頭都那麼久了,也沒來聯係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事,有沒有被人欺負,皇後娘娘我可是見過一次的,性格太惡劣了,真為他擔心。”
蘇天靈托著香腮,美眸朝著皇城方向看去,擔心之色言語其表。
忽的,雙手張口放到嘴巴兩邊,放聲呼喊道:“陵天蘇!!!你這臭小子還不來找本姑娘!!!我很想見你啊!!!”
想見你與想你雖有一字之差,但是區彆卻是很大的,想見你,往往可能隻是擔心某人,而想要見到他。
而想你這二字,卻顯得有幾分曖昧了。
若是冷靜之人,定然聽得出其中的差彆。
赫連麵無表情的剝著手中瓜子。
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一直剝得分毫不損果肉的瓜子如今這一粒,卻是悄無聲息的化作了塵埃。
他不動聲色的重新取了一粒瓜子,若無其事的重新剝了起來。
口中卻是生硬問道:“陵天蘇…是誰?”
不知是不是蘇天靈的錯覺,赫連雖然語氣相較於平時,依舊是一副冷冷的語調。
可這麼一句詢問,卻將她凍了一個哆嗦。
她輕咦一聲。
赫連麵色閃過一絲不自然,停止了剝瓜子的動作。
蘇天靈驚疑道:“你竟不知道陵天蘇是誰,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赫連皺眉,他的朋友不多,可以說在一個月之前,他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朋友都沒有,因為沒人願意跟他赫連做朋友。
而他如今唯一的朋友隻有一位。
“我隻有葉陵一個朋友。”赫連淡淡道。
蘇天靈“哦”的一聲,恍然大悟。
原來葉陵沒有將他的化名告訴赫連,她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其實葉陵就是陵天蘇啦,陵天蘇不過是他在外學藝之時用的名字罷了。”
聽到這麼一句話,赫連冰冷的麵容稍稍柔緩。
原來是在擔心葉陵,微緊的心恢複了平常的心跳,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何自己會有這種奇怪的心情變化。
“你與葉陵,很熟?”赫連問道。
“嗯,他人很好,也很仗義,我喜歡跟他做朋友,隻是上次一彆就再也沒機會看到他了,我們約定好一起去救你的,他也被麻煩纏身,沒有來。”
說道這裡,蘇天靈的小臉顯得有些沮喪。
不知為何,在赫連聽到那句我喜歡跟他做朋友時,心頭隱隱的壓力驟然消散,心情莫名的輕鬆不少。
破天荒的安慰道:“放心吧,葉陵不會有事的。”
蘇天靈睜了睜明亮的大眼睛,顯然有些意外赫連也會安慰人。
心中偷樂,嘴上卻道:“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會有事?這幾日你都沒有出門吧。”
這些日子下來,赫連頭一次在家裡荒度時光這麼久。
不僅沒有外出接任務,相處下來,更很少說些讓她趕緊養傷早點回家的話了。
微妙的變化赫連自己沒有察覺。
但女兒家的心思卻是十分縝密的,心中明白此點,卻不故意點破,繼續沒皮沒臉的待在他這裡蹭吃蹭喝。
赫連道:“他是葉家獨孫,葉沉浮不會讓他有事的,而且你誤會葉陵了。那日,葉陵雖沒有同你一起來找我,但他卻派了自己的靈寵前來幫忙,隻是後來你昏迷過去,不知道罷了。”
蘇天靈一怔,顯然沒有想到這哥們居然可以這麼義氣,自己都被困在了深宮之內,居然還想方設法的用其他手段來幫助她。
聽到靈寵二字,蘇天靈藍色的大眼睛亮了亮,澤澤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