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初她還是有些猶豫的,不是因為那未知的危險性。
而是因為那時的血月刀並未修複,她不知道擅自解開那禁製是否會對血月刀產生什麼傷害。
若是因為她的莽撞舉動毀了這把血月刀,她會自責一生。
好在後來少爺帶回了修複完好的血月刀。
從此香兒就變得無比嗜睡。
除了吃飯洗漱,偶爾的起床與月兒交流幾句,再伸展伸展僵硬的身子。
其餘時間大多都是在睡眠中度過。
月兒從未見過如此反常的香兒。
不過她心中隱隱的猜到什麼,所以並未過多的詢問。
就像香兒從不詢問她是如何修煉鬼道之術那般。
這種沉默中的信任是她們二人多年形成的習慣。
月兒知道香兒是偷偷解開了血月刀中的一道封印。
也知道以如今香兒的實力去強行解開那封印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多大的負荷。
她雖沒有見到香兒近些日子苦於修煉,每日沉睡,但卻是越睡越憔悴,越睡越疲憊。
眼底的烏青用脂粉都幾乎掩蓋不住。
而她體內隱隱難以掩飾的沉重傷勢也是出現的莫名其妙。
但香兒的氣息在狂暴與安靜交替中與日俱增。
明顯體內元力濃鬱暴漲,修煉進度竟是以往的數倍不止!
月兒也不知這樣是好是壞,但她無法左右香兒所決定的事。
二人之間更是形成了一種莫名的默契,月兒處於清醒的狀態日以繼夜的修煉馭鬼之道。
而香兒卻是整日昏昏沉睡,血月刀從不離身,做著那永無止境的噩夢。
如今卻聽到陵天蘇突如其來的突破消息,二人愈發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他們必須活得表麵上比任何人都要瀟灑。
但卻又要比任何人都要珍惜修煉的時間。
因為他們僅僅隻有三人,若是稍有怠慢,如何能夠撼動整整數十萬北狐一族!
陵天蘇交代完畢,就要離去。
月兒卻突然想起什麼重要的事,叫住他道:“少爺,明日能否回家一聚?”
陵天蘇停下腳步,有些疑惑。
因為月兒從來不會向他提出這般要求,還是說明日有何要緊之事。
“明日有何要事嗎?不如今日一並都交代了吧?”
不是陵天蘇不願與她們相聚,隻是時間過於緊湊。
宮裡頭的那位國丈大人,他還沒有去會一會,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妖魔鬼怪。
而那顧然一案,也是十分令人頭痛,他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去東奔西跑的了。
不等月兒答話,香兒搶先一步回到道:“少爺你也真是的,記性太差了,明日是你的生辰,你每年的生辰都是我跟月兒陪你過的,今年可不能例外啊。”
陵天蘇微微一愣,心裡突然感覺一陣熱呼呼的。
是啊,自己的生辰他自己從來都記不住,都是她們每年提醒自己。
一次不曾忘記過,今年發生了如此多的變故,她們依舊牢牢記得清楚。
他扯了扯嘴角,笑道:“如此小事虧得二位姐姐記得如此清楚。”
香兒鼓起臉頰不滿道:“怎麼能是小事呢,少爺你想想,以往每年你過生辰,都是一副小狐狸的模樣,今年你卻是成功化形,修為更是一日千裡,明日的生辰將是你這一輩子最特殊的一個生辰了,怎麼也不能不過。”
月兒道:“不錯,雖然今年物是人非,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但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更不能過於消極,月兒知道少爺煩事雜多,明日不必急著回來,晚些,晚些回來可好?就讓我們二人為少爺下一碗長壽麵也是極好的。”
陵天蘇看著她們二人,笑了笑道:“嗯,明日我會早些回來的。”
過了明天,就十五歲了嗎?
陵天蘇微微感慨,無論是在當初的南狐一族,還是在這大晉的永安城。
十五歲的凝魂巔峰都是極為少見了的吧。
若是狐奴爺爺還在,會不會因此為他感覺到驕傲呢?
如今的他,算不算是趕上了那北族天才牧子憂的腳步了呢?
這一切的未知……恐怕唯有等到他們真正見麵的那一刻,才能見真曉了吧……
雖說因為院內多出的四道符紙,但那符紙中的力量明顯是針對陰魁樹散發的鬼氣而去的。
陵天蘇邁過院門時,絲毫不受影響的輕鬆的就透過了那層光暈離去。
穿過通幽小徑回到正堂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