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上次一彆他還沒有將這丹藥煉製完好,就耽擱了下來。
沒想到這麼一耽擱就是幾個月,如今正好可以一並交給他了。
“這瓶綠色的藥水,你晚上回去後,打一盆清水,滴一滴在清水中足矣,將手上的傷口泡在水中一炷香的功夫便可傷勢恢複,當然若是身上有傷,泡澡時滴入水中十滴尚可。
這丹藥你以前吃過,雖說修行靠個人,但你這笨鳥比彆人飛的卻時慢上了很多年,必得依靠一些藥物輔佐才是,這些你先拿好,在你尚未凝魂之前,對你有著不少的用處,若是用完或是突破了,便直接來葉王府找我即可,我再重新幫你配置一些。”
雖說如今的雲長空對他來說,還不如一個普通的影侍有用。
但他卻看到了雲長空身上的一種特彆執念。
也許依靠著這股執念,他能走得更加的長遠也說不定。
更何況,他們曾經有過約定,也是陵天蘇一手將他拉到了這條艱險的修行道路上來的,自然不會將他放任不管。
雲長空怔怔的捏緊這幾枚藥瓶。
一種感動的、激動的,近乎喜悅的情緒湧上他的心頭,喉嚨哽塞得有些難受,一向能言善道的他竟然此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旁原本心情冷了下來的書生,靜靜的看著打鐵的中年鐵匠,但注意力總是忍不住的往他們二人那邊飄去。
在聽到葉王府那三個字時,丁白的耳尖微不可查的動了動。
這三個字落在他的耳中,撞入他的心底。
來來回回的將這三字滾讀了十遍有餘,他總算清明過來,同時也終於明白過來這少年究竟是何來曆。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如此嘈雜的市井民間,竟能遇上這麼一條大龍!
葉家世子歸京本就不算小事,而近些日子。
這位世子殿下的所作所為更是引來了不少的轟動,他成了人們口中的第二個顧瑾炎。
逛青樓,把汪家少爺揍得個半死,就連護身靈玉都因為這場架中所損毀。
當街暴揍公主,何等猖狂!
被聖上親自召入宮中,就連最喜愛的一位公主都給了他當先生。
雖然那位公主殿下模樣不佳,卻是有著大學識的才女。
在永安城中,不知有多少學子們想拜入她的門下。
可這位世子殿下即便是進宮了也不安寧,更是將皇後娘娘的心頭肉大皇子也揍得下不來床了。
等等惡劣行為竟然讓他屁事沒有?
依舊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彆說懲戒他了,聖上就連一個口頭懲罰都不曾有過。
雖然城中不少人不喜他的猖狂,但正因為這些事跡,更加充分的體現了葉家的勢力不容撼動。
想到這裡,丁白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
哪怕人家不搭理他,看不上他,他也絕不能放過這次的大好機會。
若是想往上爬,那就得不惜一切代價,拚了命的往上爬。
眼中變幻莫測一陣後,他抬步上前,賠笑道:“既然這位小兄弟鍛造佩刀心切,不如讓胡鐵匠將在下的劍先行放下,替你早些鍛造出來,以免二位一直在此等候。”
這話竟是主動衝著他方才還嗤之以鼻的雲長空說的。
陵天蘇嘴角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沒有說話,繼續啃著蘋果。
雲長空皺了皺眉,心中堆積起來的感動給這家夥橫插一腳,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心中生起一絲不耐,本還想著跟公子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給他這麼一折騰,頓時啥感覺也沒有了。
好在這些日子在軍中養成了良好的素質,要是換做了以前那個死人巷裡的牛阿牛,早就兩巴掌過去了。
他強忍著心頭的怒火說道:“我不急,鍛造兵器又豈是一日之功,我今日來不過是先來交定金再約著胡大叔晚上去喝兩盅。
你的劍快好了,眼見著是關鍵時期,若是強行停止,必然落得個劍毀的下場,不用管我,你且耐心等著,胡大叔的手藝,不會讓你失望的。”
陵天蘇倒是頗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暗想這家夥的脾氣倒是收斂不少。
數月之前,他可是恨不得鼻孔看人橫著走。
丁白哪裡懂得鍛器之道,本就是想憑借著這由頭來博得這位世子殿下的好感。
被這麼當麵拒絕,麵上有些無光,一時之間,竟不知要說些什麼。
殊不知,原先他譏諷雲長空的話語陵天蘇早就聽得真切,如今哪裡還會信他這套說辭。
丁白心有不甘,不願就這麼退回去。
他知道,這位雲姓莽夫,絕非表麵上看得這般窮酸。
至少如今看來,他深得這位世子殿下的賞識,又是在軍中任職,飛黃騰達,也是指日可待。
他也想像這姓雲的一般,搭上這麼一層關係,日後還何愁吃穿?
若是有世子殿下的親自舉薦,他又何必如此窩囊的居縮在那座破敗的甲卯破書堂中,整日裡隻能聽一個瞎了一隻眼的老先生嘮嘮叨叨。
若有這位貴人相助,他定能平步青雲。
且不說如世子殿下這般有著紫?c公主當他的女先生,怎麼說也能借勢進一家名起四方的大書院吧。
“行了,都爭什麼爭,小看我胡鐵匠不是?喏,你的劍好了,拿去吧,不用你等了,回家吃飯去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