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生過這種事?何人傷他的?”
雲長空笑了笑,道:“公子你可還記得漁村的阿饅?”
“為何突然提及到她?”陵天蘇的臉色微沉,那並不是一段很好的回憶。
“公子不要忘了,雇傭赫連買殺阿饅的買主是顧瑾炎。”
“這個我自然知道,顧瑾炎與阿饅無冤無仇,他真正想殺的是隱藏在阿饅體內的那個合歡宗魔女。”
“不錯,公子也知道那是合歡宗的魔女,那麼公子又知不知道顧瑾炎為何不惜花下重金也要買下那女子的命?”
“為何?”
“自然是因為那狗血的情傷了,那一男一女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顧瑾炎自認為自己聰明無雙,將人家勾搭到手,卻不曾想人家才是真正的雙修高手。
合歡宗,這名字,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宗派了,顧瑾炎生平第一次栽跟頭在女人手上,活生生淪為男爐鼎,一身修為被吸食殆儘,如若不是家中護身異寶眾多,怕是小命難保。”
雲長空的語氣頗為幸災樂禍。
陵天蘇倒是大吃一驚。
這小子居然是在那女人手中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嘖嘖嘖……
雲長空繼續說道:“公子你是不是很奇怪,那家夥與我們初見時,分明是固體境界,那是被人吸食了修為,境界生生倒退的緣故,可是等他回到了永安城沒多久,實力一日千裡,突飛猛進,一下子便回歸到了凝魂境界。”
陵天蘇好似明白了什麼,道:“若我才得沒錯,顧家應該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雲長空嗬嗬一笑,道:“安魄境界的客卿長老,這個代價大不大。”
陵天蘇吃驚於顧家的大手筆,點頭認真道:“大!”
“那位安魄強者的顧家客卿長老如今已經是一個廢人,他將一身修為儘數過渡給了顧瑾炎。
公子,你說顧瑾炎天賦超群我無話可說,可即便如此又如何,他不說前進,還生生的拖累家族的後腿,導致顧家痛失一位安魄客卿,就為了滿足他一個凝魂境的大少爺,這樣的紈絝,與扶不上牆的爛泥有何區彆!”
陵天蘇無奈的笑了笑,這顧瑾炎的名聲可真不是一般的狼藉啊。
雖然他心知顧瑾炎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可這種種事跡,倒還真不好讓他為他辯解的。
雖然雲長空將他說得如此不堪,但陵天蘇卻知道。
灌頂渡修為,看似顧瑾炎是收益的一方,實則這卻是一個十分艱險的過程。
雙方都必須要承擔莫大的痛苦與危機,稍有不慎,雙方都會有生命危險。
甚至在灌頂途中,顧瑾炎所受的痛苦還是那位客卿的雙倍不止。
因為修行修行,說得是修行靠個人。
天地元力的誕生,本就是狂暴無比的,唯有修行者強悍的肉身將之吸收煉化再存放至個人身體之內,化為己用。
但每個人的身體屬性不同,體內修行的元力自然也不同。
即便屬性相同,但屬性的濃鬱程度也不可能達到完全的一致。
未經過自己修煉加以煉化的元力,堪比猛毒。
在這世間,或許會存在著某種捷徑,但這種捷徑絕對不會適用於修行道路上。
要想吸收比自己強大者的元力。
那絕對是一個令人難以忍受的痛苦過程。
畢竟那磅礴如海的安魄元力,沒有一絲是自己修煉出來的。
光是要去適應那元力,都得付出常人難以忍受的代價。
一個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如何能夠忍受得了這般痛苦。
陵天蘇隻知顧瑾炎的實力與日俱增,那張嬉皮笑臉之下又是何等的艱辛,旁人無法知曉,唯有冷暖自知。
雲長空對顧瑾炎有偏見,他無需浪費口舌多加辯解。
畢竟那小子好色的毛病不改,確實日後會吃下更大的虧,這點不能否認。
“你這家夥,看來在軍中還養成了這些女人還會有的八卦心思,這些我都不知道,你卻打聽的一清二楚,看來在裡頭沒少跟人聊天打屁嘛。”
陵天蘇不願話題太過沉重,便打趣道。
路邊剛好有個小販叫嚷著賣冰糖葫蘆,可如今落著大雪,冰糖葫蘆的插杆架上並未有任何遮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