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們看到顧瑾炎衣著打扮滿滿的富貴之意,便知這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不是她們這種貧寒百姓能夠招惹的起。
雖心有不平,卻也無何奈何,隻能懦弱的收回了視線。
顧瑾炎嘴角弧度更深,朗聲道:“所以我才說嘛,做著這種無意義的是真是在浪費力氣,你看那瞎書生白幫了她們,本少的話說得這麼難聽,而她們呢,也不過隻看偷偷的看一眼本少,大氣都不敢放,這就是人性的可悲之處啊。”
雲長空又再一次見識到了此人的惡劣。
他冷笑道:“既然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語氣惡劣,還好意思去嘲笑彆人,人家日子過得苦,想要生存,自然不敢得罪你個大少爺,但你卻憑借著自己的家世在這裡大放厥詞才是真的丟人。”
錦翠臉色頓時一沉,覺得這小子好不知好歹,冷聲道:“怎麼跟我們家公子說話的!”
雲長空胸膛一挺,硬氣道:“你是聾了還是瞎了,我就這麼說話的!”
他對於這位曾經要拿下他雙手的嬌娘子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在他心中,她與顧瑾炎身邊的那些狗腿惡奴沒什麼區彆。
顧瑾炎倒是難得的好脾氣,倒不如說他對待陵天蘇身邊的人都是難得的好脾氣,沒有跟他計較。
陵天蘇笑道:“行了,吵什麼吵,人家哪裡快餓死了,沒看到那案上的肉片了嗎?一般的書生可吃不起。”
雲長空臉色一紅,想到了白日裡飛出去的血腥豬頭。
他神情諾諾道:“公子真是眼尖,長空既然說了要送些豬頭肉片給他作為補償,要就必須送些過來,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話。”
陵天蘇沒有停下腳步去跟他打招呼的意思。
因為葉隱現在似乎很忙,不長的小橋已經走完,雪仍舊落著。
胡鐵匠似乎很冷,搓了搓黑紅的臉,將雙手交錯攏在袖口之中,時不時的還吧唧吧唧嘴巴,似乎很是期待過會的花酒。
顧瑾然訝然道:“你們之前跟這窮酸書生打過交道?”
陵天蘇偏頭看著他似笑非笑道:“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
“什麼意思?”顧瑾炎驚訝道。
“顧少你不喜書生秀才這點,我知道。但是你對於不喜歡的東西素來都是無視,如果對方沒有刻意的來招惹你,你是不會特地的去踩上一腳譏諷一番。
用你顧瑾炎的話說,大概就是本少與其有那閒工夫搭理這些酸書生,不如去跟姑娘們交交心。”
將顧瑾炎的語氣學得是活靈活現,眾人不禁紛紛笑出了聲。
陵天蘇上下將他瞅了一眼,道:“可是你今天似乎有些反常,而且這書生為人寫家書,普通人一般都會下意識的認為這是有償的,而顧少你一語道破他這是做著無用功,很顯然以前是關注過他的,怎麼?他惹到過你?”
顧瑾炎“咳咳”他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臉色不自然道:“哪有的事……”
心中卻暗道,葉少這小子真是越活越精明了,真是可怕。
“心虛。”雲長空冷笑道。
…………
聽雨軒,或許不是永安城最大的青樓,但絕對是最為出名的青樓。
因為聽雨軒中的一位花魁,曾成為過大晉皇宮的女主人,一國之母,也就是當今陛下的母妃,雖如今已不在世上,但輝煌猶在。
若說春意樓背後有著大皇子在背後暗中操盤,累積勢力,但若是比起這聽雨軒,怕是還有些不夠看的。
大晉第一青樓,當聽雨軒莫屬!
因為聽雨軒的背後,則是一國之君,秦步!
正因如此,永安城才有了花魁遊街一說,其殊榮絲毫不必高中狀元要弱到哪裡去。
雖說現在無人敢提皇家舊事。
但聽雨軒的地位,依舊穩穩擺在這裡。
其中的女子無論是一點朱唇萬人嘗的紅塵女子,還是撫琴簪花潔身自好的清倌人,都如同百花爭豔常開不敗。
在聽雨軒,更不會有著逼迫接客這一說法。
其中姑娘皆為百裡挑一樣貌端正的絕品,雖亦有家境貧寒,被迫淪落風塵的年幼少女。
但其中媽媽也隻會細心培養,至於接不接客,全憑個人喜好。
而那些朝中貴人,名門公子更是不敢強迫聽雨軒的姑娘。
要想一品心儀的姑娘,你不僅要出的起價格,還得姑娘願意才可。
(ps:今晚還有一更( ?7? _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