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這個寒冷的天裡,某些寒窗苦讀,夜深還未睡的學子。
正借著幽幽燭火與窗外清冷月光埋頭苦學。
困意襲臨,無聲的打了一個疲倦的哈欠。
將窗子撐大了些準備迎上一陣冬夜裡的冷風醒醒神。
卻恰好看到這有生之年難以忘卻的一幕,驚得手中書卷都掉在了地上卻不自知。
猩紅的披風隨風張揚,炯大的眼睛微微一凝。
小司馬風多年手中韁繩被捏得緊了緊,身下戰馬受到感應,極為聽話的停下馬蹄。
身後的黑甲軍隊自然也跟著停了下來。
因為他們身後還跟了一人……
那人沒有刻意掩蓋自己的腳步聲。
雖然在五百人軍靴落地的聲響之中微不可查,但隔著五百人,身為安魄強者的小司馬亦是能有所察覺的。
“看來顧少爺,是十分清楚今日黑甲前來,所為何事了?”
小司馬風多年未轉頭,隔著五百人軍隊,卻也清楚身後跟著的是何人。
顧瑾炎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雙手枕在腦後,笑道:“本少又不傻,陛下前不久也才震怒了一回,是因為我姐姐回京的事,今日白天裡,葉少才與我一道放出姐姐,黑甲軍晚上就來了,原因不是顯而易見嗎?”
風多年的聲音聽不出息怒,緩緩道:“既然知道這件事的後果十分嚴重,你還敢同葉陵一起去私放顧然?”
“嚴重?在本少眼中,有什麼事會比我姐姐的事更嚴重,你們又可知道夏運秋在大理寺內濫用職權,私自對我姐姐施加酷刑。
你們隻知是葉少私放了我姐姐…不對,這裡不能用私放二字,這是陛下與羅生門門主親點他全權負責此案,所以即便是放了,那也是葉少的權利所在範圍之內,小司馬大人口中的私放並不成立。”顧瑾炎依舊用著漫不經心的口氣說道。
風多年的聲音驟然變得危險起來。
在他掉轉馬頭的瞬間,身後的百人軍隊極為配合的分開至街道兩側,為他讓出一個通道。
他高坐在馬背之上,遙遙直視顧瑾炎,冷聲道:“顧然是罪人,入了大理寺,無論受到何種刑罰,那都是合理的……
我倒是十分好奇顧少爺與葉世子之間的關係,葉世子不過歸京短短數月,顧少爺真是好手段,竟然能夠說服葉世子這般輕易爽快的答應你放出顧然,是顧少爺你太過於圓滑處事?還是這葉世子太過於愚蠢信人?”
顧瑾炎唰的一下抖開扇子,仿佛是嫌著摻夾著大雪的寒風不夠撩人,又自行的加大了點風的力度。
他得意揚眉道:“我們哥倆之間如鐵般的關係,豈是你心中那點齷齪心思可以一概而論的。
葉少仗義,知道我姐姐在牢獄之中受苦受難,特來告知,主動來找本少,讓本少同他一起接姐姐回家。”
風多年有些意外的揚了揚眉角,看著馬脖子上的陵天蘇,意味深長中帶點譏諷笑意。
“居然還是他主動相邀?”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這麼做。
本聽著這小子近些日子的傳言,還以為會是年輕一代的興起人物。
畢竟十五歲的凝魂巔峰在大晉也是極為少見的。
可如今看來嘛,果真上天是公平的。
在賜予一個人絕佳的修行天賦之時,同時也會收走這個人的腦子。
如此無腦之人,仗著陛下對他的寬厚與寵愛,便以為可以為所欲為。
殊不知,這種寵愛,在皇家的世界中,即便是血親,也會有界限的。
更彆說他一個藩王之孫了。
他犯下如此大不忌,還洋洋得意,夜宿青樓,大禍臨頭不自知。
即便葉公有著滔天手段能夠保全他的性命,但是這小子的路,終究是走不長遠的。
而葉家,終究也會因為這個無能無知的世子到來,而走到終端儘頭。
“那麼顧少爺你跟著我黑甲軍是做什麼,難不成是想從我的手中…將葉世子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