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言,他在修道途中沒有憑借著任何的家族勢力,更沒有什麼名師教導,全憑一己之力,悟道修煉。
就像是海底的一粒沙,無人問津,渺小不起眼。
直到他在十歲那年,在帝象觀前一朝領悟天地大道,至此一鳴驚人。
在國之將亡之際,以一人之力,撐起了一個國家。
當時的虎狼之國大離,以著饕餮之姿,先是吞並了臨邊小國,緊接南下滅其楚,再欲吞其吳嬰所出生的越國。
就在國之將滅時,吳嬰的存在,硬生生的扭轉了局麵。
當代世界最為傳奇的兩個人物。
一是以一人之力滅了一國的上官棠。
二是以一人之力拯救了一國的吳嬰。
雖然這聽上去,二者之間相之比較的話,上官棠的行為聽起來要殘忍許多。
但真正明白人,卻知道,在一個國家麵臨滅亡的時候,想要拯救這個國家,往往卻是要殺掉更多的人。
比如說當時的越國那位昏庸無道的君主。
而越國,卻又有一個彆名,名為吳越。
吳是國姓,當時的君主,則正是這位吳嬰的生父。
一個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殺死自己的生父,這讓人無法想象!
顧瑾炎也無法想象。
但是此刻的他卻明白,這個名叫吳嬰的少年,不是他能夠抗衡。
他之所以告訴他他的名字,是‘好心’的想讓他知難而退。
一個越國王室,突然降臨在晉國的疆土之上。
其原因不難猜想,因為萬首試即將開啟,他自然不會錯過這次的萬首試。
但是他卻在寂靜時分,出現在了這無人小巷。
還在虐殺葉國公世子殿下的侍女,這點行為就頗為令人費解了。
顧瑾炎沒有時間去深思這個原因。
他心知眼前這少年的實力有多強大,若是憑借修為境界,他根本無法抗衡。
所以他說了一句他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但是在此刻說出來卻會顯得有些可笑的一句話。
“我叫顧瑾炎……”
禮尚往來的自報家門。
不過若是在平時,他絕非用‘我’,往往他都會狂妄又自大的自稱‘本少’。
吳嬰眼梢略微上挑,道:“你覺得僅憑著這三個字就能阻止我殺她?”
“不能。”一個連自己生父都可以殺死的人,又怎麼會震懾這三個字。
顧瑾炎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能不能是另一回事,我是想告訴你,這裡不是吳越,這裡是大晉皇城,你想在這裡殺人,是不是應該斟酌一二。”
吳嬰微微一笑道:“我想殺的人不需要斟酌,如果你不希望我殺她,那便用實力來阻止我,而不是說這麼多廢話。”
“這話說得在理,不過但凡有實力的,自然也不會說這麼多廢話,事實證明,我打不過你,所以隻能說些廢話來讓你放棄殺人。”顧瑾炎很誠實回應道。
“既然知道是廢話,你又憑什麼覺得這廢話能夠奏效?”
顧瑾炎以極快的速度看了一眼牆角下的重傷女子,然後收回視線,接著道:“他是葉王府世子身邊的侍女,你若殺了她,便會承擔兩家的怒火。”
顧瑾炎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因為那女子雖然傷勢看起來很重,但卻不會危及性命。
如若他再晚來半分,恐怕就真的遲了。
吳嬰笑了笑,笑容隨意:“我連偌大的一個北離都不怕,會怕你顧、葉兩家?”
隨意的笑容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的自信。
顧瑾炎低頭沉默辦響,轉動這手中古樸銅戒問道:“我很不解,你這樣的一個人,為何非要殺死一個弱你許多的女子?”
他不認為陵天蘇身邊的這個侍女會去主動招惹吳越的這名強者。
換種說法就是,以她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引發起這位吳嬰必殺之心。
雖然他殺人隨心所欲,但絕不會在萬首試即將開啟之刻,在皇城之中殺死九大世家之首葉家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