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容公子心中一動,用期待的目光看著顧瑾炎。
雖然顧瑾炎這個點子十分的俗套且老掉牙。
但是雙容公子卻也知道,顧瑾炎名氣極大,不過更多的名氣卻是他那花叢老手的傳言。
這方麵,很值得他向顧瑾炎學習。
然而顧瑾炎卻這樣說:“不會,你怎麼會有這麼天真的想法。”
表情理所當然,眼神卻仿佛是在看一個天真的三歲孩童。
雙容公子:“……打擾了。”
顧瑾炎繼續道:“雖然效果甚微,但是即便是微乎其微,但也總比毫無作用的好。”
雙容公子眼神一動,覺得他這句看似毫無道理的一句話竟然另有深意。
他虛心求解道:“還請顧少爺解惑?”
顧瑾炎嘿嘿一笑,道:“要我解惑可以,但是在這之前,雙容公子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請。”
顧瑾炎正色道:“雙容公子雖說是大晉國土之內的修行者,可畢竟遠在江南地帶,而永安皇城卻是在江流之下,雙容公子貴為水月洞湖湖主,一脈單傳,這般不遠千裡的來此,我想不單單隻是為了一個葉王府的侍女吧?”
雙容公子微微一怔,旋即笑道:“自然不是,顧少既然已經猜到,又何必多此一問。”
“這麼說雙容公子這是承認你與那吳嬰的目的是一樣的了?”
“是的。”雙容公子坦蕩承認。
顧瑾炎皺眉不解道:“可是據我所知,‘萬首試’是有參選規矩的,凡是年紀超過二十歲者,不得參試。
呃……雙容公子雖然麵生得嫩,但名聲四起之時已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這年紀怕是絕對不止二十歲吧?”
雙容公子微笑道:“可‘萬首試’試規還有一條注明,凡是從未參加過‘萬首試’的修行者,為了避免遺憾發生,可將修為壓製住二十歲那年的修為,而在我二十歲時是何等修為,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的確,雙容公子名聲大造,在二十歲那年,便已是安魄初期境界,當為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這點的確不是什麼秘密了。
顧瑾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那試規起碼也就上百之條,虧得你也有那閒工夫去一一的琢磨,‘萬首試’對你來說就真的這麼重要?”
其實顧瑾炎也讀過那試規,大多規則心中也是十分明了,而雙容公子口中所說的這一條,他的確也是隱隱有些印像。
隻是這一條,在開創‘萬首試’千萬年以來,以他這種情況參試的修行者實在不多,隻有寥寥幾人。
因為大多的修行者在二十歲之前,都不會放過‘萬首試’的參試機會。
一旦過了二十歲,再去壓製實力,免不了落得個以大欺小的名頭。
更何況在眾多新鮮血液中,你一個年長之輩混在其中,難免有些引人注目。
若是下手元力沒能掌控好,破了壓製境界的規則,重傷或是導致對手死亡,那可是影響整個家族參試的。
一旦過了二十歲去參試,總是會被諸多條件加身,很是麻煩。
所以一般的修行者,都會選擇在二十歲之前參試。
隻是不知為何,這雙容公子在最好的年華裡,卻沒能參試。
顧瑾炎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遺憾之情,畢竟萬首試是十年一度的盛典,這一生或許就隻有那麼一次機會參試,進入那遠古試煉之地的珍稀名額。
雙容公子淡淡一笑:“其實萬首試對我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隻是……今年的萬首試,對我來說,意義重大,我不得不來。”
他沒有說,自己參試,是因為母親許了他,隻要他獲得進入遠古試煉之地的名額,她便答應他一件事。
“顧少要問的恐怕不止這些吧?”雙容公子看了一眼顧瑾炎,說道。
顧瑾炎輕咳一聲,麵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然後走近兩步低聲說道。
“咳……那個……我想問的是,有個一個宗派,名為合歡宗,那個……我記得合歡宗的宗門也是在江南,況且與你們水月洞湖隻有一山之隔,不知雙容公子可知,今年的‘萬首試’合歡宗的弟子可會參加?”
雖然顧瑾炎說這話時,聲音壓得很低,可虛空之中依舊傳來一聲老者的低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