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一剔完牙打了一個哈欠,懶懶說道:“這很有可能就是他的生母在懷他期間,被鬼嬰咬了一口,染上了鬼嬰之毒,那玩意你也見識過,應該知道有多厲害。”
陵天蘇皺眉道:“他的生母被鬼嬰所咬,能夠影響到他嗎?難不成他是為了給自己的母親報仇。”
溯一道:“按理來說母體中毒是不會影響嬰兒,但是母體卻難以存活,很有可能一屍兩命。
而他母親既然是越國皇室,自然有著越國強大的修行者從旁護身,定是有人將那鬼嬰之毒儘數轉移到了他的身體內。
嬰兒形態不穩易變,這才導致了他出生之時九分模樣像那鬼嬰,而他染了鬼嬰之毒,性情暴戾,喜殺鬼嬰也是情理當中。”
陵天蘇心中一悚,這時間居然有如此駭人聽聞的事。
怎麼會有母親會為了自己活命,將一身鬼嬰之毒過渡到自己孩兒身上。
虎毒尚不食子,這是何等的狠心。
倒也難怪這吳嬰生來便性情孤僻暴戾了。
溯一嘿嘿一笑,怪聲怪氣道:“怎麼,看你這神情,反倒同情起那吳嬰了?”
陵天蘇收斂心中複雜情緒,神情淡淡道:“同情倒不至於,他先是要殺月兒,後又重傷我,怎麼看都是我的敵人,同情敵人,那便是這世上最愚蠢的行為。”
“嘿嘿,你知道就好。”
溯一翻了個身便下了床榻,四肢著地慢吞吞的爬到桌案上用爪子插住一個蘋果就“哢嚓哢嚓……”的咬了起來。
溯一咬著蘋果口中含糊不清的道:“鬼嬰那玩意兒啊,本就是至陰至邪的,哺育它們的血嬰樹本就來得蹊蹺。
雖然很多人都說那血嬰樹是鬼王精魄氣血所化的種子不慎落在了三途河中生長而成,可我看來事情可沒那沒簡單。”
陵天蘇頓時來了興趣,問道:“怎麼說?”
溯一白了他一眼,道:“你見過那個分身比本體更厲害的嗎?若是說血嬰樹是鬼王精魄氣血所化,那麼鬼王就是血嬰樹的本源所在,可就在那短短幾萬年的時間裡,鬼王竟是無法掌控那血嬰樹,其中沒有蹊蹺?”
“這倒也是。”陵天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鬼嬰來曆詭異,在三途河的血嬰樹上可萬載不滅,但與人間卻是格格不入的,但凡染上鬼嬰之毒的,皆必死無疑,無一例外。
至於那吳嬰為何沒有死在鬼嬰之毒下,倒也是個謎團。
不過小子你要記住一點,染上鬼嬰之毒不死的,同時也會染上鬼嬰的性情,鬼嬰是至陰至邪之物,那吳嬰,也絕非什麼善類!你日後要遠離他。”
陵天蘇點了點頭,駱輕衣說那吳嬰能夠以一己之力扛起一個國家。
可見此人實力非同一般,絕非他現在能夠抗衡的。
溯一歎了一口氣,又道:“那夜,你服用了禁元丹,我又無法借助你的神識探知外界,錯過了知曉吳嬰是何方神聖。
如若不然,此刻還能提前幫你想出一些抵禦對策,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嘛。”
陵天蘇笑了笑,道:“沒你說得那麼嚴重,他吳嬰既然是要參加萬首試的,自然不可能在這皇城之中對我下殺手,下次會有機會讓你見到的。
如今閒來無事,你不如在多與我說說鬼嬰的事,畢竟,我可是聽你的話將‘小 逼’‘崽子’都給了月兒,可結果卻非但沒有成為戰力,反而還給月兒帶來了殺身之禍。”
“哇……好大的怨氣。”
溯一誇張的做出一個瑟瑟發抖的模樣。
然後無奈的攤了攤爪子道:“這可不能怪我,吳嬰的存在也是在我的預料之外好吧,我都沉寂了這麼多年,哪裡還知曉在這世間居然還有著如此喜弑殺鬼嬰的人物。”
陵天蘇眯眼道:“原本以為鬼嬰不過是冥族從鬼界順手偷盜過來的一個手段罷了,可如今看來,事情可沒有那麼簡單。”
(ps:今天上午?忙更新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