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陵天蘇微怔……
尋聲望去,隻見窗外不遠處,打理得不見一根雜草的牆角之下,堆砌的幾塊與牆麵顏色不符的灰色石磚動了動。
就仿佛被什麼東西拱動一般,灰塵撲撲的往下落。
陵天蘇愈發的好奇,若是有人如此大膽來闖這小院,隱了氣息翻牆進來便是。
雖然此舉很有可能被府中暗侍所察覺,然後被剁成餃子餡。
隻是這樣敲打著牆角進來,這種動靜更是會引來彆人的注意。
這種蠢辦法,隻有不會修為的普通人在腦子進水的狀態下才有采取這樣的行動。
他等了辦響,拱動的聲音仍在持續,然而府中暗侍沒有一點動靜。
陵天蘇在窗邊支起下巴想了想,那牆角之外難道不是人整出來的動靜?
很有可能,那灰色石磚砌起的那個小洞越看越像是一個狗洞嘛。
怎麼葉王府內還養狗的嗎?那乾嘛還把這狗洞填起來?
哦,想起了,陵天蘇記得王廚子說過,府中有個叫葉風的侍衛統領曾養過一隻大黃狗。
倒也不是什麼靈犬,隻不過那大黃狗是葉風苦窮兒時的狗玩伴。
正所謂苟富貴莫相忘,後來葉風入了王府當值也不曾將那大黃狗給忘記,便一同帶入到了這王府之中。
隻是王府之內不養閒人,自然不也會養閒狗。
好在那大黃狗被葉風訓練得十分聽話,在加上葉風對這隻狗也十分舍得。
每日喂著低級妖獸的骨頭給他啃,這狗的壽命倒也遠超其他的狗,長久以來倒也是個看家護院的能手。
葉沉浮想著,雖然府中不缺乏暗侍,更不需要一隻狗來看家護院。
但念在葉風勞苦功高又是個念舊的人,自然不會跟一隻狗過不去。
又想著自己的孫兒身體裡也流著一半的妖獸血脈,將這大黃狗留下來給他解解悶倒也不錯。
於是便將他的小院給通了一個狗洞,讓這大黃狗住在了他的小院之中。
可事違人願,陵天蘇注定與它沒有狗緣。
就在一年前的春天,大黃狗照舊發 春出門勾搭小母狗。
卻不想被人打了悶棍也不知擄到哪個角落裡燉了狗肉火鍋給吃了。
為此葉風傷心了許久,後來便將這狗洞給填了,以免他睹物思狗。
今日,怎麼這被填的狗洞又有了動靜?
莫不是那大黃狗沒有被人燉成狗肉火鍋。
而是出去勾搭小母狗樂不思蜀,再被小母狗無情拋棄,這才想著回家來了?
陵天蘇想,應該多半如此。
不然這麼大的動靜,府裡頭的暗侍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不要出去幫幫它呢?
畢竟用狗頭狗爪子去拱很不方便吧……
就在陵天蘇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幫忙的時候。
隻聽得嘩啦一聲,那填滿的灰色石磚終於在對麵狗的辛苦之下給拱開了。
陵天蘇心中讚許一聲,暗道咱們葉府家的狗就是不同凡響。
被水泥磚頭填得如此牢固的狗洞居然就這樣給一隻狗給拱開了,厲害厲害。
他正欲吹兩聲口哨逗弄一下自己這個未來的新鄰居。
哪層想在土磚之下,居然拱出一張灰頭土臉的一張人臉。
嗯……那人臉他還十分熟悉。
居然是顧瑾炎那傻狗!
陵天蘇支著下巴的腦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歪倒下來,重重的磕在窗戶邊緣上。
陵天蘇吃痛的揉了揉額角,有些無語道:“我說顧少,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鑽狗洞又是整得哪一出?”
……
“啟稟葉公,顧瑾炎那廝……又來了,這回他是直接潛入世子殿下的院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