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子歎了一口氣,道:“天蘇你可知,這桌下有著怎樣的乾坤?”
陵天蘇咽了咽口水,嗓子乾啞道:“我連那玄光封印有幾重都尚未可看清,如何能夠知曉下是何物?”
其實陵天蘇若是開啟天眼的話,定能看清內裡是何物。
隻是他這般做定然會有所暴露。
如今他實力尚未恢複,這些底牌即便是最親近的人都最好不要讓其知曉了。
天子看了他一眼,然後竟是直接伸手往玄光中探去。
陵天蘇臉色一變,剛要出聲製止。
可一想到陛下應是心中有一把尺的才是,便安靜等待。
果不其然,天子那隻沒有用元力包裹的手掌竟是直接穿過重重玄光結界,輕易得好似伸入一潭溪水之中蕩出幾圈漣漪。
他摸索了片刻,收回手後,手中便多了一張畫軸。
那畫軸背後繡有暗金繡花,卷成一個卷軸模樣,被一根金色絲帶綁好,看不出其中所畫何物。
但能夠這般被天子珍之重之的謹慎鎖在封印之中,想必這畫軸十分重要珍貴吧。
“此畫名為《社稷江山圖》。”天子手握畫軸,淡淡說道。
陵天蘇不解問道:“社稷江山圖?是什麼?”
天子道:“此圖是我國之命脈,這麼解釋,你能懂嗎?”
命脈?
陵天蘇皺眉道:“國之命脈怎會在一副畫軸之中,若是有人不小心損傷此畫軸,或是直接將這畫軸燒掉,那豈不是說整個大晉都要滅亡了?”
他失笑:“世間哪有這般無稽之事。”
天子歎了一口氣,沉重道:“可這世間,偏偏就存在著這般無稽之事。”
陵天蘇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天子的神情…十分認真!
認真到不禁讓人產生出一種心頭壓上了一座巨山那般沉重。
陵天蘇理解到此話並非虛言,一國之君,不會拿國之氣運開玩笑。
可陵天蘇依舊無比震撼:“如此一來,豈不是多了一個把柄被人拿捏!”
天子感歎道:“朕又如何不知,可我大晉能夠開創國號,走到今日輝煌成就,這社稷山河功不可沒,隻是…凡是有利必有弊,世上哪有兩全之事。”
陵天蘇心中一動,看來這幅社稷山河圖還有著十分悠久的曆史了。
天子眼神追憶:“天蘇既然你與上官棠有所接觸,前些日子又處理了京中冥變,想來是對冥族之事有所了解的吧?”
天子竟是知曉那幾起生命案件皆為冥族惹起的禍亂!
陵天蘇大驚。
既然他早就知曉此事,為何當初從未與他提及過冥族的存在。
“嗬…你小子彆用這種眼神看朕,朕明白,其實你知道的事情並不少。
雖然冥族的存在已經度過了滄海桑田那樣漫長的時光,世人已經將其逐漸為之淡忘,但朕不會忘!亦不敢忘!”
天子看了陵天蘇一眼,繼續道:“你雖對冥族之事有所了解,但你一定不知道,在萬年以前,冥族與虛無神界中的神族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而那大戰的地點,正是以我大晉國土為中心開啟的戰爭。”
陵天蘇一臉驚色:“什麼?!竟還有這種事!簡直可怕!然後呢?”
其實他在回夢中,親眼見證了那場大戰。
比起天子,他更加的貼近那場戰爭。
無人能夠比他更加深刻的了解那一戰給人間帶來了怎樣慘烈的場景狀況。
天子十分享受他現在震驚的模樣。
暗道你小子聰明一世,終究還是太嫩了。
這等子遠古秘事,若是朕不講於你聽,就算你小子跟了上官棠混,一輩子也不可能知道這些。
天子得意的揚了揚眉角,繼續道:“自從那場大戰以後,被冥族戰士侵略過的國土就是現在的晉國國土。
那時候還未有晉國的成立,原是巴蜀地帶,經過那一戰,巴蜀不複存在,國土已是滿麵瘡痍,遍地白骨,焦土成片、寸草不生。
以人群為居的部落氏族也紛紛喬遷至了他鄉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