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沒想著給眾人下馬威,不過是想微微寒暄幾句,吩咐一下日後的工作?
剛欲說話,他的眼神忽然一閃。
隻見得那一百昆侖奴中,有一名身材相較於瘦弱點的且年紀較輕的昆侖奴是在身邊一名同伴的扶持下跪伏在地。
他的身體卻是不住的顫抖著,渾身黝黑的肌肉緊緊繃起,泛起一層層的冷汗,好似在極力忍受這什麼莫大的痛苦一般。
陵天蘇眉頭一皺,低聲道:“他怎麼了?”
他身邊的那名同伴臉色大變,趕緊用自己魁梧的身子將他擋住,一臉焦急心虛道:“沒…沒怎麼?”
他這麼一擋的動作,自然而然也就鬆開了他。
沒了人的扶持,那名顫抖的昆侖奴悶哼一聲,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痛苦呻吟聲。
那名擋在他身前較為魁梧的昆侖奴臉色大僵,粗獷的麵容上有著無限驚恐,連大氣都不敢出。
陵天蘇從太師椅上站起身,走向那群昆侖奴。
楚女舞姬不敢有太大動作,大多數人紛紛低頭目光微瞥,隻敢偷偷觀看。
對於直徑朝他們走來的陵天蘇,那群昆侖奴卻是連他的衣角都不敢觸碰。
仿佛自己的身子極度肮臟,小心翼翼的挪開自己的身體,讓開一條寬敞的道路。
陵天蘇麵色顯得有些陰沉,他還是小瞧了這些昆侖奴的奴性。
他來到那名護著身後同伴的昆侖奴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讓開!”
那名昆侖奴麵色一陣痛苦掙紮,抬頭看著陵天蘇的眼神滿是絕望之色。
身後那名昆侖奴是他的胞弟,在運往永安城的途中,被殘忍的商人打成重傷。
一直高燒不退,如今能強撐到這小莊園內實屬不易。
重傷的昆侖奴是乾不了什麼重活的。
一旦被人發現,甚至還會有的人懷疑受傷的人是否得了什麼傳染的疫病。
等待這種人的,唯有扔到外麵被人挖坑埋了。
他本想著今夜在新主人家中偷點療傷的草藥,讓弟弟熬過這一關再說。
若是被發現,大不了兄弟二人一起死好了,反正他也是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可卻沒想到,這位新主子眼力耳力如此之好,剛入院子就被他發現異樣。
他狠狠咬牙,默然的側開了身子。
因為他知道,主人的命令是不能違抗的。
他這麼一側開身子,陵天蘇便看到那名昆侖奴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抽搐著,顯然就快要不行了。
他深深皺眉,臉色不是很好看的蹲下身子,翻開那名昆侖奴。
這一係列動作不禁讓周圍所有的昆侖奴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身份高貴的世子殿下居然願意屈尊去觸碰一個低賤的昆侖奴的身體。
陵天蘇將他身體翻開,乾淨的手掌上就傳來一層滑膩之感。
那是這名昆侖奴肌膚上的冷汗混合了深深泥垢的觸感。
不得不說,從表麵上來看,這些昆侖奴的身體確實有夠臟的。
這怎麼看也有幾年沒洗澡了吧,難怪一路走來總能問道一股濃烈的怪味,難怪那些楚女沒要隔著他們老遠老遠的。
那名昏迷過去的昆侖奴看上去年紀不過十八左右,貌似是眾多昆侖奴中年紀最小的一個。
他的身上布滿了猙獰的鞭痕之傷,還有烙鐵的烙傷。
看得出來那鞭子是長有很多倒勾,因為每一道鞭傷就將他打得皮開肉綻。
昆侖奴的肉身是出了名的強悍,能抗能挨打。
可這鞭痕裂口極深,顯然施鞭者是動用了元力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