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任麵上神情儘數凍結,穩穩被握在手中的劍分明精準無比的點在了對方的丹田氣海之上。
按照常理來說,他的劍應該就像穿透豆腐一般輕易的穿透他的身體,摧毀他的丹田才是。
可為何,手上的感覺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已經超乎常理,他手中的劍就像用力抵在一張堅固不可摧的鐵強之上,再也無法推進一分。
他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腦海瞬間陷入一片空白。
怎麼回事?!
為何一個普通人的軀體能夠抵擋住他的劍?!
巨大的衝擊讓汪子任陷入短暫的失神,他實在難以理解眼前的景象。
登高台上的秦紫?c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心中那種莫名的信任與信心並非無厘頭,他果然不會在關鍵時刻讓人失望。
見到汪子任的劍無法傷到他,秦紫?c便已經心下大定,覺得這場比試,他一定能夠勝過汪子任。
至於一個毫無元力修為的人要如何勝過一位凝魂巔峰高手這一點,她沒有糾結深思過這個問題。
因為她知道,他一定能贏。
想到這裡,秦紫?c不由有些欽佩自己看人的眼光。
試問這世間有哪一位能夠在身中禁元丹的情況下麵對凝魂巔峰的強勢攻擊而分毫不損。
想到這裡,她心中升起一股自傲情緒,不過這情緒雖來得極快且突然,但也很快就被無儘的羞意所代替。
紫紗下的俏容微微發熱……
自己又是他什麼人,怎好意思為他感到自傲,自己何時變得這般奇怪了?
被眼前這一幕驚愣到了,不僅僅隻有汪子任。
整個觀望台的觀試者,除了蘇邪,皆一時之間驚得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良久,才有人發聲道:“怎麼可能……那葉家世子不是服用了禁元丹嗎?怎麼能夠無傷無損的接下這一劍!”
“匪夷所思!簡直匪夷所思!”
“這不可能……”汪子任臉色微微發白,這一劍居然沒能夠廢了他的丹田氣海!
他非常生氣!
以至於手中的劍都因為心中怒意而微微顫抖起來。
他看著陵天蘇,大聲吼道:“你作弊!”
然後手腕用力,狠狠一劃,在陵天蘇的衣衫下,切開一道劍口。
劍口之下,則是露出一角漆黑的甲衣,散發著冰冷的質感。
看到這一幕,汪子任眼中頓時露出了然之色,隨即冷笑道:“果然,原來是有內甲護身。”
他慢條斯理的收回長劍,而劍氣束縛卻未散去,他不知那位冷淡莫測的主試官身在何處。
隻能仰麵試圖找出那道紫色身影,張望片刻後未見平陽王的出現,心中微微失落。
隨即高聲呼道:“使用內甲護身參試,這難道不算違規嗎?”
…………
然而沒有得到任何反應,短暫的平靜仿佛無聲的譏諷,似是在嘲諷他的無知。
汪子任麵色微黑,神色有些不自然。
很快,觀試台上替那位主試官發出無情的嘲笑之聲:“也不知是哪裡出來的小家小戶,居然隻知甲十一號玉牌能夠任意挑選對手一次,卻不知身佩防禦玄器也是自身底蘊實力的一部分,居然還在這可笑揚言,真是丟人……”
“這人我認識,來自永安汪家,他父親倒還算是個人物,可惜啊取了一個北離女子為妻,結果就生出這麼一個窩囊廢來。”
“可不是那,記得當日春意樓一戰,咱們這位世子殿下不過才凝魂中期修為,就將這凝魂巔峰修為的汪子任打得滿地找牙。
自那日後,葉世子雖然行事荒唐,但修為卻是蒸蒸日上,這小子愣是不敢上去找麻煩,直到葉世子修為被封印,他倒好,第一個挑出來找場子,真是丟咱們修行人的臉麵。”
“小世家出來的小子弟都這副德行,還好這種無恥之徒沒有與我排到一個試台之上,不然啊,我還真羞與出手。”
聽到一番番冷嘲熱諷的四起言論,一直靜立與人群中的陸離淡淡的掃視一眼,沒有說話。
雖然言論之中有牽及到他離人,但他仍是神情平靜,極富涵養。
他身邊的白玉洞府同門之人與這位陸離師兄相處多年,簡單的一個眼神交流,便能看懂他平靜眼眸下的深邃暗潮旋渦。
那名白玉洞府弟子當即冷冷插言發話道:“離人女子?離人女子又如何?這姓汪的自己不爭氣,如何能牽扯到他的母親。
我可是記得這汪子任可是從小被父親養大,極少與他的離人母親生活,而他的父親可是地地道道的晉人,你怎麼不說是你們晉人教子無方?”
說北離女子的那名年輕世家子弟頓時語氣一塞,隨即毫不客氣的回嘴說道:“我大晉男兒,個個光明磊落,至於混雜出了其他什麼血脈而生下的子嗣那可就無法保證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