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陸離那顆高傲的心,更加的添堵了。
聽到這熟悉的三個字,觀試台上的陵天蘇頓時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來。
感情他與江一凡的那一場比試,這家夥也有在看啊。
這語調,這內容,真是一分也沒變啊。
痞氣青年吹了一個輕佻口哨:“懸嘍,懸嘍,這還沒進百強的大門,就想著去登首榜,心越高,怕是摔得越痛。”
鄭添香眉宇哀愁,麵露擔憂之色。
嚴含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閉嘴!多說一句會死啊。”
痞氣青年哼哼一聲,笑容愉悅。
陸離搖了搖首,道:“我不會認輸。”
他不屑隱藏實力,也不會認輸。
黑袍之下傳來一聲輕笑,沒有在多說什麼廢話,他的身體再次動了!
腳下碎裂的大地再度傳來炸裂的聲音,碎裂的青石之下,黑色泥土被擠壓而出,在黑袍參試者的前進之下,衣擺帶出一蓬塵屑。
還未等塵屑還未落下,黑影已經完全消失。
這一次,並非如同方才一般,拉出一條筆直殘影之後,完全消失。
陸離眼皮一跳,並未驚慌四處觀望,磅礴的元力自他手中流淌至整個劍身,白玉鍛造而成的劍身,瞬間綻放出日月昭昭般的刺眼光芒。
光芒瞬間籠罩他們二人的整個比試台,在光幕的加持隔絕之下,無法繼續蔓延乾擾到其他的參試者,隻是在四方形成的空間之中,不斷的膨脹醞釀。
淺金色的光幕之中全然成了無儘瑩白世界。
將那道白色的、黑色的身影儘數掩蓋。
煙觀樓之中,天台之上,胡家家主胡海牛已然到場,看到這一幕,他那張看起像像是被風吹得很粗糙的臉帶著驚容之色。
“北玉劍吟!”
袁福抿了抿唇角,道:“北離能夠出這麼一位陸離,果真是北離之幸。”
胡海牛麵上帶著遺憾之色,搖頭說道:“那黑袍少年是個好手,雖然陛下賜予他甲一玉牌,可謂是寄托期望之意深濃,隻可惜……他遇上了陸離。”
玉劍爆發出來的強烈白光,猶如夏日烈焰,久久不淡褪。
雖然在強烈的劍芒遮掩之下,眾人無法看清其中戰鬥情況。
即便如此,在這一時期,無人有心再去觀賞其他的比鬥。
他們紛紛用灼熱的目光看著那方,不見其景,隻聽聞其中不斷傳來金鐵交接之聲,狂暴的爆風不斷的轟擊著四周的光幕。
猶如圍牆的符文光幕就不斷的在二者之間的戰鬥波及之下,不斷的扭曲、平複,再扭曲、再平複。
這不禁讓眾人有些擔心,那符文光幕會不堪重負,最後毀於一旦。
好在這場戰鬥極為漫長,漫長到其他場試的比鬥都已經結束,其中光幕仍舊未有淡去的征兆。
鄭添香的衣袖在她不知不覺間,幾乎快要揉碎。
戰鬥時間越久,心中的那抹擔憂就越發濃烈。
她很不安,她很害怕。
她心知陸離看似寬厚待人,但對於他自身,他素來都是極為嚴苛的,那是他天生的驕傲性子使然。
若是他在此次比試中落敗,甚至連百強都沒進入,那今日這一戰,她絲毫不懷疑,終將成為他一生中最可怕的心魔。
陵天蘇卻是在眾人疑惑期待的目光之下,提前看到了戰鬥的情景,他心底隱隱震撼,顧瑾炎的擔憂,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終於,在光幕快要扭曲得撞上其他試台光幕上時,終於迎來最後一次爆炸聲響。
白茫茫的視野終於淡去……
鄭添香與大多癡心女子紛紛提心吊膽的投去擔憂的目光。
場麵一度狼藉,大地之上最表層的青石已經不複存在,青石之下的黑泥仿佛被無數凶獸拱過一般,猙獰的翻卷著,裸露出最深處的黃沙石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