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不再通紅,略顯森然的火焰直接朝著孟子愉貼在刀麵上的那隻手侵蝕而去。
孟子愉麵色大變,他還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邪火,看起來陰冷無比,但其中散發出的灼熱,卻絲毫不比他的“日照掌”弱。
不敢硬抗這詭異之火,他及時抽身,掌心元力瘋狂吞吐,震的自身身體急撤兩步之外。
場麵再度嘩然,眾人對眼前這一幕實在是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那位寒門中崛起的天才,深得瀟竹學院院長青睞有佳的孟子愉,居然被人逼退了?!
然而,這嘩然之聲剛起,又被另一道嘩然之聲如浪潮疊加過來一般,再起嘩然。
因為今日萬首試出乎眾人們意料的比試可不止這一場。
大受眾人看好的生死道門許睿封,居然敗給了那個不過是小有名聲的白玉洞府二弟子盧驚野。
在眾人視線之中,這位生死道門未來繼承人許睿封,大受期望以為他將是這九州大陸之上,唯一一個能夠領悟王淵劍意的許睿封,如今卻是敗得連劍都拿不穩了。
原本大被眾人看好的參試者,一個陸離,一個許睿封,卻都生生止步,都未觸及到預期的成績。
反觀盧驚野,身上所受之傷,似乎還不算那般嚴重到無法戰鬥的地步。
一直盤膝調養的“甲一”參試者,聽到一聲鑼鼓之聲,也緩緩從地上起來,身體無視符文光幕的穿了過來,走至盧驚野麵前。
盧驚野平靜的抹過唇角血水,衣袍略顯破爛,可握劍的手,沒有發生絲毫的顫抖。
平庸的眼睛,因為對手的上場而變得不再平庸,即便是在白晝之下,他那雙眸子依舊亮得令人發慌。
他看著“甲一”參試者,目光平靜說道:“我等這一戰,等了好久。”
“因為我十分想知道,能夠打敗師兄的你,究竟有多強。”
“甲一”參試者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他這一次,沒有在使用先前那把小巧精湛的匕首,因為在與陸離的戰鬥中,那把品階不凡的匕首已然被斬斷報廢。
在與二皇子的戰鬥之中,他並未動用任何武器,就將其擊敗。
而如今麵對著這位盧驚野,他卻是緩緩的從寬大的衣袍之中,取出一把明亮小劍。
這一把小劍十分簡單,劍柄部分做得十分粗糙,就好像一個半成品,被幾層布條簡單的纏繞。
而小劍的劍身,卻是極為明亮,亮得根本不似鐵一般的顏色,就好像白晝之下,壓縮濃烈的日光彙聚成的一把劍,驚鴻刺眼,這不禁讓人懷疑,這樣一把招搖的劍,是如何隱藏在那暗黑的黑袍之下不叫人發現的。
看著這把劍,盧驚野的眼眸眯了眯,沒有在說話,無言拔劍。
盧驚野的劍,就同他的人一般,樸實無華,普通的劍柄與劍身,就好似尋常市井間的鐵匠鋪內都能夠隨便打造出來的。
而實際上,這把劍沒有名字,正是他在自家小院田裡的鋤頭上取下來的一塊凡鐵,花了二十文錢,在北離的一個小鎮上借了一家鐵匠鋪,自行打造了一把劍,正因為沒有名字,所以劍名為‘無名’。
“請賜教。”
……………………
一旁傳來的戰鬥之音讓孟子愉也回歸狀態,他目光沉沉的盯著那把詭異沉重的短刀上的藍色火焰,深深皺眉。
右掌微微一震,將掌心的焦黑震散,然後打出一道召喚劍訣。
被霜葉刀尖筆直頂著的靜觀劍頓時嗡然一震,受到牽引一般想要往主人那便飛去。
陵天蘇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劍鞘底部離開霜葉刀尖的瞬間,就被追趕而上。
陵天蘇掄圓了刀,狠狠抽打在靜觀劍的底部。
還未來得及打彎轉至孟子愉那邊,就被陵天蘇直挺挺的抽至高空之中,直衝雲霄,破開厚重的白雲,直接穿出一個劍洞,再也不見一絲靜觀劍的蹤影。
孟子愉的麵色陰沉到了極致,剛捏出的劍訣一下僵在那裡狠狠的顫了顫。
他雖感應得到靜觀劍,但陵天蘇這一刀將靜觀劍已經挑飛到一個極高的高度,以意念召喚靜觀劍的回歸,卻是要花點功夫的。
“我說過……方才給你機會,你若是不拔劍,那將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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