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是這一片九州大陸上,最為偉大的一名神符師。
即便是身為靈界的符道修行者,對於這位大人,也不得不敬畏三分。
靳農眼神當即就沉了下來,目光如同鷹隼一般的看著獨立於窗台上的那道紫色身影。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居然是‘名字符’,能夠一那位大人的名字為符,刻畫出這麼一道束縛鏈符,小丫頭,我不得不承認在符道一途上,你有著極高的天賦,若不是你乃人界的修行者,我都會忍不住起那惜才之心,收你為徒,可惜……”
手腕間的符鎖凝聚不過一句話的時間,他的體內自行流轉出解符之力,那道符鎖直接被摧毀崩散!
他沉沉一笑:“可惜啊,你不僅是人間的修行者,還為了一個妖畜膽敢對我出手!今日,不僅他們二人會死,我亦要你死!”
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便將其摧毀!
與其放任這麼一個符道天才在人間成長,倒不如早些在幼苗時期狠狠扼殺掉。
秦不破與幾位家主的臉色此刻已經不是能夠用難看來形容了。
靈界之人猖狂到這般境界,居然當著九州眾人的麵,直言不諱的要殺當朝公主,何等狂妄!
沒了名字符的束縛,中年符師的手掌已經完全的翻轉過來。
那道方正小符,薄如纖紙。
欺壓而下時,卻仿佛多了一重天,帶著不可阻擋的死亡之意,朝著陵天蘇與漠漠二人方向,鎮壓而去!
感受到此符的強大,陵天蘇臉色驀然一沉,上前一步就要推開漠漠。
“走!”
手掌落在漠漠的肩膀之上,他卻紋絲不動。
從他背後看去,陵天蘇隻能看到他仰頭看著天空襲來的神符攻擊。
至於他麵上是何神情,陵天蘇不得而知。
忽然,漠漠轉身,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中朦朧這他看不懂的情致,他張了張唇,欲言終究還是還休。
陵天蘇一怔,本就不甚清明的腦海不知為何,轟然一亂。
漠漠微微一笑,揮開肩膀上的手,欺身上前一步,扣住他的雙肩,將他壓在身下。
陵天蘇此刻正值虛弱狀態,哪裡抵得過漠漠的氣力。
二人身體疊加,漠漠輕而易舉的將他壓在身上,以自己的後背,迎上那道如天崩塌而下的神符。
自他身後,伸展出幾道虛幻般的白尾,張開如傘,將陵天蘇以一個守護的姿態,籠罩其中。
陵天蘇瞬間明白過來他要做什麼,臉色大變。
一股無名的怒火衝湧上頭,他甚至沒有多餘的心情去數漠漠身後分化出來了幾隻尾巴,怒火讓他奮起掙紮!想要起身!
而漠漠的雙手,依舊穩穩的扣著他的雙肩,他一語不發,清澈的眼眸卻完美的包含了他所有的情緒。
直至他身後的白尾遮天蔽日,將天空遮掩,將那道神符擋下。
陵天蘇再也看不到她身後的那道踩劍身影,更看不到那道殺意滿滿的神符。
他隻聽到轟隆一聲無比刺耳的恐怖炸響,那是從漠漠身後傳來的。
耳邊有風聲吹動,緊接著便是上方那人強忍痛苦的悶哼一聲,肩膀上的驟然不自主用力抓緊他雙肩的力度讓陵天蘇心中一緊。
護住他的幾隻虛幻白尾,悄然被那道神符震滅一條。
斷尾之痛,連心錐心!
幾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他的麵頰之上,那幾滴輕盈鮮紅的液體,卻好似洶湧的洪水一般,幾乎快要將他的理智衝垮。
陵天蘇再也忍不住的怒吼道:“我叫你讓開!”
陵天蘇並不知道,即便這個時候,即便漠漠讓開身子也已經晚了。
因為那道纖薄如紙的神符,此時此刻,已經緊緊的粘附在漠漠的身後。
方才那一聲爆響,以及斷尾的代價,也不過才抵消其中一道符意。
而那道神符之中,足足尚存著百道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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