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道來到遠古之地的目的很明顯,他在找自己的同族,不過這遠古之地的地界之廣闊,可絲毫不必人間小,他想在最快的時間裡找到自己的同族,唯有先來這百鬼觀中詢問小鬼。”
聽到吳嬰的解釋,陵天蘇又問:“如何詢問小鬼?”
吳嬰一副渾身疲軟模樣,連手臂都懶得抬起。
而是用眼神指了指那邊的黑色石壇,說道:“看到那邊的石壇了嗎?那是孤魂壇,是為生靈時候無家可歸、沒有地方可去的無主遊魂劇集之地,那個壇子便是他們的居所之地。”
說道這裡,吳嬰的眼神變得詭異幾分:“而其中的小鬼,可正如這觀名一般,整整有著百隻之多,那妖道想問出點名堂來,怕是得付出一點代價。”
陵天蘇看了他一眼,說道:“可我覺得,羊毛始終出在羊身上,他所付出的代價,過後自然會來吸取你的生命來補足自身。”
吳嬰的表情頓時一僵,有些惱怒的說道:“他吃下去的,我會讓他儘數吐出來!”
陵天蘇失笑搖了搖首,不去理會吳嬰逞強話語。
雖然聽大帝念誦昊天心經是一個極為痛苦的過程,兩次經曆甚至都無法追尋那種莫名痛苦的來源究竟為何。
但也不是毫無收獲的。
原本丹田氣海內的五十道氣竅此刻已經凝結出了整整七十道,這倒是一個意外之喜。
還有萬首試因為溯一乾擾導致的反噬之傷,也在東方青帝那一指將靈魂破滅再重塑之下,已經完全恢複。
陵天蘇悄然的將體內國師老道留下的冰冷乾擾氣息抹滅,暗自盤算著接下來應該做何打算。
雖然他此刻看似安全,但實際上他與踩在刀尖子上行走無異,那國師妖道留他下來,無疑隻是想行那拋磚引玉之事。
而他便是那拋出去的磚,不知何時就會碎成一地。
沉思間,國師也醒了過來。
他緩緩睜眼之際,麵上大半皺紋已經被蕩平,枯木逢春猶再發,不外如是。
他睜眼看著陵天蘇有些意外:“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醒過來,小子你的命可真是夠硬的。”
陵天蘇道:“醒過來不算什麼,能夠在你這老家夥手中活下來才是命硬。”
國師天明麵無表情的嗬嗬一笑:“你可知本座寧願觸怒那個老瘋子,也執意要殺你嗎?”
陵天蘇沉吟片刻,道:“你是大晉國師,日夜立於摘星樓中占卜星象,或許你的斷吉避凶是假,但那‘星鑒之術’卻是真,在我覺醒命星的那一日,你便已經起了殺心,直到今日,你確定那顆星星的主人是我,便猜想到劍神大人定會選我為徒,所以才會欲除之而後快,對嗎?”
國師天明道:“你果然妖孽。”
他口中的妖孽,自是一語雙關。
老道緩緩起身,拍了拍衣角上的灰塵,然後走至那道孤魂壇前,他伸出一指,指腹用力擦過石台邊緣,指腹破裂,鮮血淌出。
國師老道麵無表情的抬起受傷的食指,以鮮血淩空刻畫出一個通紅血煞的“冥”字。
屈指一點,將那“冥”字引入黑壇之中。
當即,安靜鬼氣的黑壇之中,傳來興奮的唑飲之聲,那聲音刺耳興奮,好似獲得了無上的美食一般。
黑色石壇狠狠一震。
國師老道頓時知曉其中那名問路小鬼嫌血食太少,貪心不足。
他冷笑一生,取出一把短刃,在自己手臂之上竟是硬生生的刨下一塊血肉,麵無表情的扔入那壇口之中。
國師老道至少有著通元境界的修為,他的肉身雖然是奪舍而來的一具皮囊,但其強悍程度絲毫不弱於海岩族。
隻聽得聽人牙酸的咯吱咀嚼聲從黑壇之中傳出。
聽到這耳熟的聲音,陵天蘇不由皺起了眉。
吳嬰淡淡的看了一眼陵天蘇,眼神淡漠而無情。
在國師老道漸漸等的不耐煩之際,那咀嚼之聲終於停止。
黑色石壇嗡然一顫,吐出一團黑藍色的土壤。
國師老道伸手捧過那蓬泥土,元力自他掌心吞吐形成一個無形的半圓弧度,將那一蓬泥土隔空托在手掌之上。
一顆嫩芽以著肉眼的速度破土而出。
嫩芽生出枝芽,向西延伸不斷,即便國師轉身之間,也枝芽也始終指著西方。
他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該繼續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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