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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天蘇看著眼前包裹著他的無數桃花花瓣驟然渙散,身體失去了力量的依托,猛然一墜,與漠漠二人有些狼狽的摔在地上。
好在此處為一片草原,地麵之上生長有厚厚的草甸,摔在草甸之上倒也並未多大疼痛。
隻是這粗暴的扔人手法扔是有些讓人不喜,因為陵天蘇知曉,此刻漠漠傷勢絕對不輕。
看著倒在草甸上難以起身的漠漠,陵天蘇心中就升騰起一股無名之火。
正欲回首說話,便見那小妖女亦是狼狽萬分的跌落在草原處的一處溪水內。
不顧冰涼的溪水打濕渾身衣衫,蘇邪很沒形象的將那張如畫精致麵容埋入溪麵之中,狂飲著冰涼的溪水,衝刷著胸膛下那顆躁動的心。
陵天蘇看她這樣,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半響,蘇邪才抬起了頭,看向陵天蘇。
一頭秀發被溪水打濕,幾縷青絲被溪水沾在她那張雪白的麵頰之上,說不出的好看妖異。
她的胸膛微微起伏不定,好似在無聲喘息。
她深吸幾口夜風中的涼氣,心臟瘋狂跳動的頻率總算是平緩幾分。
“這次能從那妖道手中逃出,運氣不小,但若有下次,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的鼎爐,可不會再來救你了,畢竟……”
蘇邪一臉後怕:“那妖道十分危險,我可不想為你送上小命。”
“我可沒讓你來,是你自己大老遠的趕來湊熱鬨,不過……這次還是多謝你了。”
雖然陵天蘇心中多少對著敵友不明的小妖女有著幾分警惕之心。
但今日她出手相助之事,不假。
這份人情,他得記下。
“什麼鼎爐?”一道比遠古之地的寒風還要涼颼颼的語調從陵天蘇身側響起。
頓時,陵天蘇背脊莫名一涼。
他扭頭看著臉色蒼白坐在地上小臉不知何時烏雲密布的漠漠。
陵天蘇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摸了摸他那冰涼的臉頰,問道:“你臉色不是很好看,要不要我幫你打點水來。”
被突如其來的摸臉頰動作,漠漠那比夜風還涼的臉緩和幾分,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暖紅之意。
漠漠沒有偏開他的手,也沒有回答自己是否需要喝水。
而是用固執的目光,繼續問道:“她說你是他的鼎爐……什麼意思?”
坐在溪水之中的蘇邪頓時麵露趣味之色,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漠漠。
陵天蘇乾咳一聲,收回手掌,解釋道:“沒什麼,鼎爐不是那想象中的那種,我與小妖女有過約定,我答應做他的練功鼎爐,嗯…隻是單純的練功鼎爐,沒有其他意思。”
說完,陵天蘇自己都覺得莫名萬分,他為何要向漠漠解釋得這麼清楚?
“喲,叫誰小妖女呢?可彆忘了,剛才是我救了你們。”
蘇邪故作不滿說道,可再怎麼不滿的話語從她口中吐露而出,總是若有若無的帶上了一抹曖昧的撒嬌意味。
原本聽到陵天蘇的解釋,臉色緩和幾分的漠漠,心情頓時又有些莫名不爽了。
陵天蘇見他不說話,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徑起身來到蘇邪所在的溪旁。
他特意挑了一個上遊之地,捧來一捧清水,然後端至漠漠唇邊,笑道:“先喝些水,我再尋一個僻靜的安全之地,你好好養傷,至於那斷去的尾巴,我定會想辦法為你續回來。”
漠漠怔怔的低頭看著那一捧清水,喉嚨哽了哽,說不出話來。
她覺得,斷去的三尾之痛遠不及這一捧清水來得甘甜噬心。
飲完那一捧清水,漠漠才後知後覺的觀望四周,然後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往西北方向行一百裡。”
陵天蘇將手掌上的水跡胡亂插在身上,順著她指著的方向望去,不解問道:“去那做什麼?”
漠漠轉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帶著一絲玩味:“有人在等你啊。”
“等我?”
陵天蘇皺起了眉頭,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還有誰能夠在這遠古之地內等他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