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軒轅難亦是好奇的偏頭看她,等著她的回答。
上官棠眉眼低垂,如漆如墨的眼神看不到尋常女子那般的嬌羞之色。
她語氣平淡如水:“吳嬰不能死……”
夜無眠頓時喜笑顏開的看著軒轅難,神情得意。
“葉陵,亦不能死,我要將他們……帶回來。”
夜無眠麵上得意的笑容頓時僵住。
好一辦響,他才側首低聲對這身旁軒轅難小聲說道:“完了,完了,我們家冷麵棠成了花心棠,兩個都想要怎麼辦?”
軒轅難露出一個無奈的神情,從他懷中奪過一壇酒,不用酒杯直接往口中猛灌一口,斜眼看他道:“你那腦子裡,能不能彆總是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不過……這結界卻是不能散去,那國師來路不明,對棠兒的殺意更是不明,入那遠古之地,我放心不下。”
上官棠那雙秀美如畫的麵容之上,升騰起一股煩鬱之色,淡淡道:“他們…不能死。”
軒轅難放下手中酒壇,道:“世上沒有誰是絕對不能死的,我隻知道,你日夜不顧傷勢破解此處封印,這讓我很生氣。”
他偏頭看她,眼中的淡漠之情散去幾分,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溫和。
“他們能否從那國師手中活下來,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這麼多日過去了,即便你入了遠古之地,一切塵埃落定,已成事實,你改變不了局勢,不如好好在家養傷。”
這點夜無眠是頗為讚同:“是啊是啊。”
上官棠眼底浮出一抹倦色,心知今日不論多說什麼,他們也不會散去結界。
不想再看到這兩人,於是,她踩著楓葉,紅衣與火紅的楓葉林融為一體,最後消失不見。
“你說說,這孩子是死心了嗎?”夜無眠問道。
軒轅難淡淡的斜了他一眼:“死心不至於,倒是有些死心眼兒了。那把傘,她背負了那麼多年,越背越重,她放不下……”
夜無眠點了點頭,有些鬱悶說道:“這孩子,是死心眼,她的事從來都不與我們同說,就連她無端與葉陵那小子交好之事,也從未與我們說過,這閨女,真是越養越疏離。”
軒轅難的目光停留在那片楓樹林內良久,才緩緩收回視線。
他淡淡道:“行了,家事說完了,不妨來談談國事。”
夜無眠抬頭看了看天空,麵上的浮誇笑容頓時收斂幾分:“你我本不喜摻和在國事之中,奈何仍是抵不過這世俗的煎熬,若是可以,我還真想發下這一身重擔,陪她一同去那遠古之地,完成她的心願。”
軒轅難淡淡道:“對孩子,太寵可不好。”
夜無眠煞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悶騷的東西!你不寵?彆以為我不知道,平日你就你最寵小棠了。
六年前,小棠被我派遣去江南一帶,被人以瘟毒暗算,你彆以為事後瘟門的覆滅我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嘖嘖嘖,好大的手筆啊……好大的怨念,居然連門中的看門狗都不放過。嗯?”
一直繃著的臉終於有些受不住了,軒轅難一臉的惱羞成怒:“說了不提家事了,你還沒完沒了是吧。”
“咳咳……行,你說你說。”
軒轅難神情一肅,說道:“如今遠古之門大開,本以為隻是單單的補天行動,卻不曾想,竟是提前引發了戰事。”
夜無眠的神色亦是有些深沉,他嗯了一聲,道:“王淵大人說國師心術不正,盜取國運,我原本還隻是將信將疑,可如今看來,他的確與北方是有勾結。”
軒轅難的眼神恢複以往冰冷之色,冷哼一聲,道:“遠古大門開啟,萬千修行者擠破腦袋也要趕在劍神大人將所有遠古大門關閉之前湧入那個世界中去……”
說到這裡,這位素來麵不改色的羅生門執政官此刻眼中散發著驚人的寒意。
“很有趣的是,麵對那遠古之地的無上誘惑,紛紛湧入其中的,居然是我南方修行者,甚至連一些宗門巨擘也不例外的離開了人間。而那北方,除了來參試的白玉洞府以外,居然大部份修行宗門皆按兵不動。”
夜無眠嗬嗬冷笑兩聲:“國師大人可真是布得一手好棋啊,將天捅了這麼多的大窟窿,就能夠輕易的讓劍神大人分身乏術,讓我大晉修行者紛紛自願離開人間,導致無人可用,待那北離舉兵南下,戰火一旦燃起,想我大晉竟淪落到了無人可守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