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邪沉默片刻,平靜說道:“十歲那年,我便看到了九重天上…那顆屬於我的星星,這件事,沒有任何人發現,即便是老祖也不知道。”
說到這裡,她麵上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卻不曾想,在這遠古之地中,不過是稍稍動用了一縷星辰之力,就叫你和那妖人給察覺了去。”
若非動用星辰之力,她如何能夠將遁術運轉至極致,將她與葉陵、漠漠二人在極短的時間裡帶離梟陽國境。
畢竟,那國師恐怖的力量攻擊,可是瞬間就將整個梟陽國境給移位了平地。
吳嬰露出一個玩味的眼神:“你身上的秘密,可不僅僅隻是那顆星星。”
蘇邪衝他淺淺一笑:“彼此彼此。”
吳嬰眼底閃過一抹深邃的幽寒。
他以冷笑結束了這次的談話,轉身回到從陵天蘇那爭奪過來的帳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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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天蘇坐在昏暗的帳篷之中,不大的空間內僅靠著一盞油燈驅散著黑暗。
他目光出神的看著熟睡過去的漠漠。
許是今日以來,接連受傷斷尾,沒有半分修養的時間疲倦趕路,現下見到心中憂慮之人,總算是鬆下了那顆緊繃著的心,沉沉睡去。
陵天蘇倚坐在帳篷口邊,反手將簾口拉緊封密,不讓外界一絲寒風吹進來。
隨即安靜的看著油燈下那蒼白得有些令人心疼的睡顏。
漠漠裹著陵天蘇留下的那件大氅,怕冷似的裹得嚴嚴實實隻留下一個小腦袋。
雙手從下巴下方探出,緊緊的拽住大氅邊緣,安靜得像一個孩子。
陵天蘇輕聲輕氣的朝著漠漠那個方向爬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冷得像冰塊一樣。
眉頭不由緊緊皺起,心中憂慮更甚。
斷尾之傷,比起普通人類的斷臂斷骨要痛苦百倍不止,更彆說漠漠近日以來接連斷了三條虛尾。
漠漠睡眠極淺,手掌觸碰額頭的瞬間他便醒了,蝶翅一般的纖長睫毛微微一顫,緊張的撲動著。
他沒有睜眼,似是在期待著什麼。
陵天蘇手掌依舊保持著撫摸他額頭的姿勢,陷入了沉思,沒有發現漠漠的異樣。
沉思良久……
漠漠終於禁受不住這漫長的‘煎熬’,緩緩睜開了眼睛。
刹那間,昏暗的燈火無法掩蓋其眸中清澈明亮。
陵天蘇目光一閃,低頭看他,訕訕的收回手掌,笑道:“吳嬰來了,他占了我的帳篷,今夜便委屈你一下,跟我擠擠了。”
漠漠蒼白的麵容上現出一抹淡淡紅暈,蕩漾著水光羞意的眼睛撲朔閃躲。
他輕咳一聲,然後身子挪了挪,讓出一些位子,又將大氅打開一角,示意陵天蘇可以進來。
陵天蘇猶豫片刻,本還想著今夜再好好探查一下他體內的傷勢。
不過看漠漠這疲困傷弱的模樣,想著還是讓他好好休息一夜才是。
想通這點後,陵天蘇笑了笑,脫了靴襪,一個俯身便鑽了進去。
方才他離開了帳篷好一辦響了,可這大氅內卻是無半點溫度。
此刻陵天蘇倒是有些感謝吳嬰的到來了,不然他還真是忽視了這一點。
反手將大氅裹緊,陵天蘇往漠漠那邊湊了湊,將自身的溫度儘數往他那邊擠了過去。
手臂一探,便將他緊緊摟在懷中。
陵天蘇明顯感覺到在他靠近的那一瞬,漠漠的身體瞬間陷入的僵直,大有雙手雙腳不知放哪的架勢。
陵天蘇苦笑:“我知道兩個男人之間這樣是有點怪,不過你的身體很冷,一點溫度都沒有,靠著我睡會舒服一點。”
其實陵天蘇不是沒有想過漠漠會不會是一個女孩子。
因為在他接觸過的這麼多人當中,不論是顧瑾炎,雲長空,赫連還是吳嬰,都不會像他這般扭扭捏捏。
有時甚至會帶點女孩子的嬌羞意味。
當初陵天蘇就用娘娘腔這個詞來形容過他。
不過他記得在那一日,來自隱世宮的道級符師的‘滅魂符’時,漠漠以身相互,將他壓在身下,二人可謂是緊密相貼。
雖然說漠漠的胸口不如尋常健碩男子那般有著硬邦邦的胸肌與體魄,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身體十分柔軟有韌性。
不過那時的觸感告訴陵天蘇,漠漠的身體是癟平的,任何女子都不會有如此癟平可憐的胸。
所以陵天蘇得出的結論就是……漠漠其實是一個可愛一點,瘦弱一點的男孩子,隻是行為舉止看起來像女孩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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