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陵天蘇不怕與這位強大的越國吳嬰談條件。
因為這比與之一戰,顯然要輕鬆不少。
不過下一刻,當吳嬰說出自己的條件時,陵天蘇瞬間又覺得兩者相知比較的話,又顯得不是那般的輕鬆了。
“做一次我的火奴,煉化一枚火種給我。”
吳嬰眼神漸漸明亮,帶著不容商議的語氣說道。
陵天蘇微微沉吟,本以為憑借著功法昊天心經的力量,能夠勉強煉化一道火種。
即便那強烈的火屬性再怎麼如何狂暴,以他如今的身體,應該能夠承受下來。
若是再加上一道的話……
“好,我答應你。”
沒有去絲毫那火種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反噬。
因為他知道,有了吳嬰的相助,他獲得火種的機會絕對要大上不少。
若是僅憑他一人,甚至有可能連火種都無法帶回。
見他答應得乾脆,吳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懷疑。
他抬起一隻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上,“既然如此,那便出發吧。”
微微提氣腳尖點地,吳嬰便扣住陵天蘇的身體,猶如兩隻輕盈的飛鳥一般,躍入梟陽國境之中。
陵天蘇沒有反抗,睜著眼睛看著吳嬰身體表層所散發出來的一層淡淡朦朧白色氣層,連帶著二人的身體將外界氣機儘數隔絕。
陵天蘇看懂了這一現象,他明白,吳嬰此舉能夠避開國師天明感知到他們已經入了這梟陽國境、正在慢慢接近天坑。
吳嬰的速度極快,堪比一個大國的國境竟是在他短短一炷香的功夫裡便已經來到梟陽國境的中心範圍。
陵天蘇看到那聲勢浩蕩的火光,以及衝天火柱旁淩空而立的黑白道袍身影,心中不由緊了緊,壓力驟生。
國師的強大,即便相隔如此之遠,陵天蘇仍是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生怕對對方察覺一般。
實力極好的他,能夠看到那國師再度恢複過往蒼老姿態。
眉心豎痕猙獰頹廢大開,不知從哪裡扯來一身破舊的黑白袍子,絲毫不複不久前冥族戰士的風發姿態。
陵天蘇看了一眼麵上不帶任何情緒的吳嬰。
暗想著小子真不愧為九州大陸第一人。
雖然態度狂妄的放下豪言狠話,與永安城內那些凶猛鬥狠之人的話語彆無差彆。
但他卻能夠在短暫的時間裡完成他所說的話,並且完成得如此瀟灑利落。
他沒有親眼目睹那日接下來吳嬰與國師之間的戰鬥,但看如今國師這副慘狀。
很明顯,是吳嬰大獲全勝。
忽然,扣著陵天蘇肩膀的那隻手掌力度一轉,吳嬰帶著陵天蘇一個橫移閃現,竟是偏離了去往天坑的方向。
陵天蘇不解看他:“去哪?”
吳嬰目不斜視,腳下長靴始終與地麵保持著三尺之隔,朝著一處堆放成山的屍堆中掠去。
他嘴角勾起一個嘲弄笑意。
“即便我帶著你去那天坑之中,甚至可以幫你暫時抵禦住那妖道的攻擊,可你不知方法,又拿什麼東西去承載火種。
用嘴直接吞下?那還真是省事了,若你真的這麼做了,接下來我都無需等你煉化火種,你怕是直接化作了焦炭。”
好一番冷嘲熱諷讓陵天蘇的臉都黑了,因為他還真就是這麼想的。
分明二者之間年紀相差不大,分明陵天蘇不論是在狐族內還是王府內都過了不少的書籍。
可是入了這遠古之地中,他在吳嬰麵前,仍像是個目不識丁的孩童一般,這讓他如何服氣?
“你有辦法?”
“自然有。”
吳嬰停在一處屍堆旁,屍體堆積得很高,想來是那些逃跑不及時的梟陽人被國師與吳嬰戰鬥時的力量所波及,紛紛慘死,屍橫遍野。
而那國師自己本來的身體狀況就不是很好,看到這麼多的屍體陪伴,想必心中更是煩悶。
便將這眾多屍體直接掃蕩出自己的視線意外,後造成了這堆積成山。
吳嬰收回他肩膀上的手掌,可陵天蘇身體表層仍是留有一道淡淡的薄霧氣層,完美的隔絕外界的感知。
陵天蘇見吳嬰的目光落在屍堆之中,好似在找尋著什麼。
他不由問道:“你的方法就是從這屍體堆中找出來嗎?”
吳嬰沒有答話,側目冷笑。
忽然…他眸光微微凝起,好似捕捉到什麼,嘴角的冷笑意味愈濃。
見他抬步上前,下腳毫不留情的踩過一具又一具的屍體之上。
每當他的靴底踩過一具屍體之上,他腳下的屍體便會無聲的化作一蓬血水,染紅大地。
他表情平靜的繼續行走著,絲毫不覺得自己此舉行為有多殘忍一般。
直至……他再一次的抬起一隻腳,正欲落在身前那個埋麵趴倒的魁梧屍體背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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