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連乾頓時被氣笑了,一巴掌拍著他的後背上。
他笑罵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姑娘,也成,今日你若是幫我奪得那龍心元靈,回城以後,聽雨軒的姑娘,我請你玩了,七天七夜,不帶重樣兒的。”
衛殊心中興趣寥寥,麵上卻偏能做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感激笑道:“衛殊感謝乾少主……不過,那白玉洞府的人以及其他世家的人可不好對付。”
赫連乾冷哼一聲,目露血色凶光地看著那邊白玉洞府以陸離為首的隊伍。
“不過區區一名萬首試百名開外的螻蟻罷了,也值得放入眼中?莫以為我不知曉他們白玉洞府的人個個偽君子,進入這遠古之地內後,各處暗殺我大晉的修行者,哼,北邊的一支狼狗軍,也敢叫囂?”
赫連乾的話音沒有刻意收斂,他話中內容雖然囂張之際,但成功地將眾人疑惑憤怒的目光引向了白玉洞府那邊。
霍康頓時急了,他雖極度信任大師兄與二師兄的實力。
但眾怒之下,他們白玉洞府一乾人等可承受不住。
“胡說八道!原來你們大晉之人,也喜歡憑空潑臟水!”
“潑臟水?你們也配?”
冷冷說出這話的,卻是剛步入山中的瀟竹學院領路者,孟子愉。
他麵色深沉,目光如炬地射向陸離一乾人,冷聲道:“方才入山之際,我親耳聽到,親眼見到,白玉洞府之人,想要殺死我大晉皇子,聽其語氣,似是不想我等大晉兒郎有命返回那永安。”
赫連乾冷笑連連:“太好理解了,如此一來,我們大晉實力受損,不正好有利於他們北離的戰事嗎?”
本就嘈雜的場麵一下子愈發沸騰,來自人間九州的修行者們紛紛用驚疑的目光看向陸離那邊。
他們無法想象,盛名九州的白玉公子,居然會是這等卑鄙小人。
一時間,議論紛紛。
而陸離則是好像並未察覺到眾人們的異樣眼光,他半闔著眼眸,手掌不自覺地摩擦著腰間的玉劍。
他淡淡開口說道:“公道自在人心,我白玉洞府對天下事不感興趣,這般拙劣低微的手段我們也受著。
今日本就是為了爭奪龍心元靈而來,二位想將我白玉洞府排除在外也無可厚非。隻是,這般煽動大家,真是好深沉的心思。”
赫連乾人雖然生得狂妄,但也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見他這般惺惺作態,乾嘔一聲,說道:“好不要臉!”
孟子愉冷笑一聲,道:“好一個公道自在人心,你以為,就算你能夠安然地站在這裡,就能夠成功奪得那龍心元靈不成?”
白玉洞府是所有隊伍之中,唯一一支來自北方的勢力,即便孟子愉不點出他們那一份狼子野心,這裡的每一個人,也不可能讓他將龍心元靈帶走。
陸離微微一笑,側首看他,說道:“我若是你,應該先想辦法破了那龍骸上的護身結界,如若不然,待龍心元靈凝聚之際,你連碰都碰不到,錯過了最佳采取時間,那枚龍心元靈可是又要重新沉寂下去的,到那時,不論是你還是我,都得再等上一萬年了。”
孟子愉沒有再理會他,目光看向赫連乾那邊。
赫連乾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這頭巨龍雖然隕落多年,但實力卻是空前的強大,它的一身餘威所化的結界十分難破,我與此地各方勢力的人都試過很多種方法,都無濟於事。”
陸離上前兩步,正欲靠近那道龍骸,卻被九大世家中的胡青攔住去路,胡青冷笑一聲,說道:“我勸閣下還是老實一些。”
陸離麵色淡淡笑容不變,說道:“你們沒有辦法撼動這具龍骸,不代表著我沒有辦法,還是方才那句話,破不開這具龍骸,誰也彆想得到龍心元靈。”
說著,他的目光越國胡青,笑道:“快看,龍心元靈就快凝聚了。”
胡青眉目沉沉的看著他:“你有辦法?”
陸離笑而不語,麵上神情仿佛在說自己一點也不著急。
孟子愉皺了皺眉,看了他一眼,說道:“胡青兄,讓他過去。”
若是他真的有能力破開龍骸結界,這無疑是一件好事,此地南晉各宗修行者眾多,難不成還怕他持有這龍心元靈跑了不成。
胡青亦是明白這個道理,點了點頭,側開了身子。
陸離含笑上前,與那巨大的龍骸不過三步之遙。
他緩緩抽出腰間的玉劍,若仔細看去,便能發現,他那玉劍產生了一絲微弱的變化。
在劍尖處,有一道極為細微,比頭發絲還要細上十倍不止的裂痕。
那道裂痕自劍尖一路延伸向上,來自劍柄之處。
眾人皆為實力不俗的強大修行者,眼力極佳,自然一眼看出那玉劍之上的裂痕,心中甚是不明。
他們心中十分清楚,這把玉劍對於陸離來說,意義非凡。
是什麼,竟然讓他舍得在自己的貼身佩劍之上,留下一道這樣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