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麵上依舊笑得春風怡人,與以往眾人心中那位翩然的白玉公子彆無二至,但是話中內容,卻是無比殘忍。
韓水依渾身一顫,簡直不敢回頭去看自己師姐妹們的眼睛。
她知道,今日想要活下來,必須按照他的話來做。
她更知道,若是她親手殺死了這一批合歡宗弟子們,她的把柄就落在了陸離的手中,接下來他要她做的事,自然不言而喻了。
他的終極目標,竟然是想以此把柄,讓她回去暗殺老祖。
何等沉沉可怕的心思。
“我……”韓水依眉目忽然冷了下來,她素來信奉的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活過今朝便多爭一個今朝。
她豁然轉身,尖銳的指甲劃過一名忠誠追隨她多年的師妹的咽喉。
血線出,頭顱墜。
韓水依身體微顫的看著那名倒下去的師妹身體。
她記得,她這師妹是在她三歲那年,親自從塞外狼嘴裡撿回來的。
自那日起,她便忠誠於她,一日都未變。
哪怕直到這一刻,她割下了她的頭顱,她的眼中依舊沒有半分怨恨,隻有深深不解。
似是在說,為何第一個殺的會是她?
韓水依此刻的內心亦不是很好受。
她之所以第一個殺她,隻為接下來的殺戮能夠更加順手。
她已經殺死了宗門之內唯一親近的人,如何還會畏懼其他!
那枚斷指的傷口仍在不斷的淌下,韓水依垂著手臂,緩緩走向了自己的同門人群之中,不顧她們口中的苦苦哀求與痛罵,她毅然決然地抬起腳步走了進去。
所過之處,血光四濺!
而白玉洞府的一些弟子們,則也是邁起了步伐,走向人群之中,很自覺找一些大陸之上沒有名氣的人來殺。
因為他們知道,那些至關重要的人,大師兄很感興趣慢慢的將他們折磨玩弄至死。
看到如此殘忍滅絕人性的一幕,四周一時之間,叫罵連連,辱罵問候祖宗十八代的臟話,鋪天蓋地的朝著他們一眾白玉洞府的人襲來。
更有白玉洞府內與人群站的稍近者,他們直接口吐唾沫的吐在他們的靴子之上。
當然了,帶頭吐唾沫的,自然就是眾人當中最不知隱忍、脾氣最暴滾刀肉性格的赫連乾了。
陸離嗬嗬一笑,目光投向胡家那位青年煉器師那邊,看著他抱著玉霜劍澀澀發抖,他再度抬起來劍指。
方才還自豪滿滿意氣風發的煉器師胡橙頓時嚇得失禁。
他整個人蜷縮顫抖,劍指尚未落下,他已經淒厲地叫喊著:“彆殺我!彆斬我手指!求求你…求求你……”
陸離含笑落指,指芒其疾如風的滲入那道青年體內,瞬間化解了他體內的妙蘿青煙毒。
那青年煉器師茫然的抱著玉霜劍,臉色慘白茫然道:“沒斬我手指……沒斬我手指……”
連鴻星得意哈哈大笑,他上前兩步,一腳踩在他的肩頭之上,說道:“我家大師兄看中了你的煉器本領,你若臣服,自然不會斬了你那寶貴的手指。”
胡青怒吼一聲:“胡橙!你若敢臣服於這北狗!我必將你千刀萬剮了!”
胡橙反應過來,麵上爆發出無限的驚喜意味。
這是何等的好運啊,居然不用斷指就能活命。
他跪舔著臉,小心翼翼的抱著玉劍不斷嗑首,忙不迭送地說道:“我臣服…我臣服……陸公子可是要我殺胡家人…我殺,我殺。”
說完,他那卑躬屈膝的模樣陡然一變,變得無比陰狠,滿懷殺意地看著那邊軟倒在地難以動彈的胡青。
手中殘敗的玉劍也距離他的咽喉越來越近。
如此低微苟活的模樣,頓時引來四周不少熱血男兒的鄙夷罵聲。
“慢著,我何時讓你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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