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唯哀戚厲喊。
陸離漠然收劍,毫無情感的看著支離破碎的鐘魂,以及斑駁紫意之下紅衣染紅血的那位重傷少女。
她倔強地睜著眼,麵色蒼白如雪,以雙刀撐地不讓自己倒下。
而她手中的刀鋒,不住地爭鳴顫抖,受到了那北玉劍吟的影響,顫抖的趨勢絲毫無法停歇。
在那刀鋒看似微弱,實則每顫抖一下便會爆發出極大的力度,她手臂上的傷口被震裂加大,殷紅的液體順著她纖細的手臂緩緩流淌至冰冷的刀身之上。
赫連乾滿心焦急,吼道:“小姑娘你沒事吧?!”
蘇天靈癟了癟嘴,有些委屈,有些難過的說道:“很有事,痛得快要哭出來了。”
可她始終沒能哭出來。
那倔強的小模樣,讓赫連乾整個心都揪了起來,恨不得那傷全落在自己的身上。
盧驚野眼中的欣賞之意愈發濃重,他低笑一聲,道:“怎麼辦?我忽然想保這位少女了。”
連鴻星無奈地拍了拍二師兄的肩膀,說道:“大師兄不會允許的,他的殺意很明顯了。”
“真是可惜了……”
陸離手中玉劍遙遙直指咳血不止的蘇天靈,淡淡說道:“很遺憾,你活不過今夜,更無法成長至能夠殺死我的地步。”
“話彆說得太滿,未來的事,誰說得準呢?”
眾人同時一怔,四周辱罵之聲也因為這一句話而陷入瞬間的寂靜。
隻因為,這句話並非此間山中人的任何一位說出來的,更不是蘇天靈。
這道聲音空靈縹緲,帶著絲絲酥麻之意。
不經意間就能夠滲入到人的心底,這酥麻不比身體上毒素帶來的酥麻之感。
這聲音所帶來的酥麻之意,無疑是令人舒適放鬆的,十分容易讓人沉淪。
而事實上,就已經有人陷入了沉淪。
最快露出迷醉神情的,竟然是白玉洞府那邊的霍康,他早已癡傻……
此間即翼山,由於龍威的存在,早已是葉落凋零,除了冰冷的月光,再難見一分美景。
那輪圓月高懸,如水的月華給那具龐大如山的龍骸披上一層透明的輕紗,將一切的變的很不真實。
而此刻,月光隻因那桃花瓣上淩空而立的那名白衣女子變得更加美麗動人,似夢境,似仙境。
她一身白衣,秀發墨黑,襯托出她削尖臉龐下珍珠白色秀頸的詩意光澤,那雙夢幻如琉璃般的眼眸分明含著笑意,折射出來的,卻是冰冷的殺意。
月光傾灑在她的衣衫之上,竟然讓人心生一種極為矛盾的聖潔與妖治,她就像是被神之造物者創造出來的最為完美的存在,結合了仙子與妖邪的優點,不禁讓人沉淪迷醉。
蘇邪緩緩飄落而至,她的指尖夾著一枚粉色花瓣,嫣然一笑,傾國傾城。
眾人還未來得及從這難以自拔的傾城微笑中反應過來。
那道美妙的身姿已然化作一道輕風雲煙,就好似時間最為美麗的事物總是轉瞬即逝的。
眾人陷入惆悵的情緒。
而那方殺紅眼一身鮮紅的韓水依也怔怔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啪!”的一聲極為響亮的耳光聲,仿佛將眾人打醒一般,恍然回神。
陸離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他的臉側向一旁。
那張極為英俊的側臉之上,有著五道鮮紅纖細的指印,一看便是女子留下的。
蘇邪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蘇天靈的身後,她若無其事地把玩著手中的粉紅花瓣,輕聲笑道:“疼嗎?不過我想你陸離應該也是不怕疼的。”
夜風輕輕地搖曳,吹動她的衣擺,帶出一抹淡淡的甜香,那抹極淡的甜香縈繞在眾人鼻尖,當真是讓人瘋狂窒息。
陸離怔怔地捂著臉頰,茫然地眼神逐漸清明,很快,那清明的目光被盛怒與殺意所代替。
他殺氣騰騰地看著那邊白衣少女,正欲舉起手中的劍,卻聽到蘇邪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勸你還是不要動你那把寶貝劍哦,不然碎成渣渣,你可沒有顏麵去見你那夢中情人了。”
“不勞費心!”
陸離冷笑一聲,豁然舉劍。
舉劍瞬間,他的眉目隨著沉了下去,因為他手中的劍不知何時,變得十分沉重凝滯。
好似有著極為龐大不可推擋開的阻力存在在劍鋒之上,以至於劍鋒都變鈍了。
他低首看去,隻見他那把玉劍之上,不知何時,布滿了粉色的花瓣。
以花瓣為鞘,看起來十分娘氣。
在他舉劍瞬間,他體內的元力竟然被那無數花瓣瞬間吸收,然後爆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