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親手捏碎此果的韓水依眼中,卻能夠看到一抹血紅之氣,在她的意念掌控之下,悄然地飄向隱司傾那方。
甚至連熟通合歡宗功法的蘇邪都並未察覺到一絲異樣。
血色的蒙蒙之氣,悄無聲息地滲入隱司傾的體內,韓水依嘴角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在陸離極力的催促之下,她終於回應傳音道:“陸公子放心,我已經將我宗至聖魅妖果打入至了她的體內,過不了多久,她便會任人施為了。”
陸離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心想,那龍心元靈被她服用入腹也不過些許時間,肯定尚未煉化。
待她手足無力之際,再想辦法將那龍心元靈逼出體外!
接下來,他便成了今夜最大的勝利者。
然而,在隱司傾一語不發,在原地駐留半響,強行壓製住體內龍心元靈的氣息流散,以免乾擾到鳳凰。
半柱香時間過去,她麵上仍是並未出現韓水依與陸離二人心目中的那抹**潮紅之色。
陸離磨了磨牙,氣急敗壞道:“這是怎麼回事!”
韓水依急道:“這不可能,但凡心中有著一絲男女之欲的,皆會在此果的藥性之下失控,身不由己。除非……除非她是清心寡欲的聖人,不然絕不可能抵製得了此果藥效。”
“你這個廢物!”
陸離心急如焚,因為他看到天空上方盤旋著的火鳳在隱司傾的召喚之下飛旋向下。
眼看著就要離開此地。
就在這時,山中龍塚忽然劇烈晃動起來,山搖地動,沉悶的妖獸怒吼之聲順著大地清晰的傳到此間山中來。
眾人腳底下的黑暗大地,瞬間朝著上空浮現出一抹巨大的陣印圖案,飛快的融入到天空之中,最後消失不見。
在圖案消散的瞬間,山中遠處傳來的震動之聲更大了。
隱司傾召喚鳳兒的動作微微一頓,蹙眉看著身下大地,喃喃道:“原來此龍塚內,有著一道封山之印?”
如今龍心元靈被她吞下,龍骸消散,失去了力量源泉的支撐,就連此間的封山之印都隨之消散。
無了龍威與印圖的鎮壓,此山中的毒物妖獸怕是得傾囊而出,引起一場難以掌控的獸潮攻擊。
此刻他們身處山的中心部位,暴走如瘋魔亂湧的妖獸以及那些沉寂在山中的遠古生物在短短瞬間,已然將他們儘數包圍。
蘇邪抬首看了看天空,發現那夜色之下,黑壓壓的一片,已經被飛馳而來的無數翼妖所遮掩。
危險的即翼山此刻猶如火山爆發一般,轟鳴驚天,獸吼不斷。
陸離麵色微微發白,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隱司傾麵色依舊淡然如水,她輕輕地撫摸著鳳兒的頸羽,一言不發。
蘇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問道:“你不走?”
她相信,以她如今的實力,一人破開重圍就此離去,並不是什麼難事。
隱司傾那雙深邃眼瞳淡淡地掃過地上中毒難以起身的一乾人,仍是沒有說話,隻是她的一隻玉手,悄然的落到了腰間那枚玉笛之上。
蘇邪立即明白過來。
“你是因為自己吞服了龍心元靈,從而導致了獸潮來襲,認為這是你自己的原因與責任,所以留下來想護住他們。”
“你的話可真多。”隱司傾淡淡說道。
她能夠坐視不理陸離的屠殺,因為那殺戮並非她帶來的,她不願多事染上因果。
但既然她服下了龍心元靈,讓龍骸消散,引發獸潮,她便理應護住這群毫不相乾之人,脫下這層因果。
並非憐憫多情,而是淡然處事,涇渭分明。
她素來獨善其身,應天地因果感召,但卻不會被那因果俗緣而絆住修道之心。
故而今夜一護,權當了卻因果。
盧驚野鬆了一口氣,恭敬俯身道:“感謝姑娘出手相救。”
陸離亦是心中大喜。
蘇邪冷笑一聲:“你們這群白玉洞府之人方才還喊打喊殺,如今卻來感激她人相助,莫不是想傾傾一人抵抗那萬獸潮湧,翼妖襲臨?”
陸離麵色一正,恢複了以往君子做派,說道:“如何使得!我等自當全力以赴,抵禦獸潮,以減隱姑娘負擔。”
蘇邪說道:“可傾傾想護的,是那些中毒無力抵抗的人,又不是你們,若你真的想減輕她的負擔,應該為他們解毒才是,眾人拾柴火焰高,這麼多的修行者一同禦敵,才是正道。”
“這……”
陸離如何願意,他下毒屠殺本就得罪了一眾之人。
他相信,若是自己在第一時間裡,為其解毒,他們恐怕才不會顧及那獸潮不獸潮,第一時間便撲上來將他們白玉洞府一乾人等撕成碎片吧。
蘇邪見他那副猶豫為難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自作自受!要不這樣吧,你換一種毒,下在一部分人身上,既不會讓他們限製元力,又可拿捏住他們,待到此次劫難過去,作為交換,你再將解藥給他們,並讓他們答應,放你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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