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雙容捂著腦袋展顏一笑,道:“看來還是雙容麵子不夠大,也罷也罷……”
嘴上說著也罷,但她的內心卻並未打絲毫的退堂鼓。
心想既然自己說不動他,那到時讓月兒親自出馬軟磨硬泡,定能手到擒來。
四人一行,在一路無語對話過程中,來到一方國度,名為大嗔國。
這是一個被冰雪覆蓋的國度,四方多為雪山,此國度的居民並不算多,是由大大小小的部落組建而成。
部落中的人們倒不如梟陽人那般奇形怪狀,除了衣物打扮較為古老樸實以外,倒也與尋常人類差不多。
陵天蘇擇近選擇一個不大的部落落腳,雖然遠古之地危險地帶較為之多,可也不是處處都充滿了危機與惡人。
正如這大嗔國內的部落而言,其中的遠古居民還是較為平和的。
對於外來者也如常人一般對待。
陵天蘇在部落中購置了一張空白的羊皮卷,些許碳筆。
然後將漠漠的模樣繪畫在羊皮卷上詢問此地居民可曾見過。
本以為這般大海撈針的方式會一無所獲。
不曾想拿著畫像沿著大雪之路問了幾人還真問出了個什麼所以然來。
原來在十幾天前,正是有著羊皮卷上的那個少年拿著他的畫像在詢問陵天蘇的下落。
隻是漠漠並未在此地逗留多久,神色匆匆地離開了此地,不知去往何方。
經過雙容這次的事,陵天蘇不知為何,心中甚是急躁。
有種想要快點見到漠漠的莫名衝動。
然而這股子莫名的衝動因為一個人的到來而被瞬間澆熄。
部落之中,常年積雪,壘石堆砌的簡陋房屋皆被厚厚的積雪所覆蓋。
甚至有的條件更差者,不過是用茅草篷布辛苦搭建的一個遮風避雨之地,用木架支撐,重石壓地固定。
簡陋的部落人群不多,北國之地總是刺骨冰寒。
完成了一日的工作,大部分的居民皆返回自己家中。
石舍草舍中間的過道雪地每日都有人清掃積雪。
陵天蘇踩著粗糙滿是土石的地麵,目光怔怔的看著重重大雪對麵的那一身白衣,在夜色大雪之下衣帶飄動。
陵天蘇的呼吸一下子緊致起來。
他停下腳步,任由大雪降落積壓在自己的身上。
不一會,他已白頭。
那清瘦獨立的身影,慘不忍睹的麵容。
他畢生難忘……
她撐著傘,並未帶有鬥笠帷幔掩麵,明亮的目光穿過片片雪花,落在陵天蘇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與君初相識,
朝暮最相思……
她撐傘步步而來,素色白傘為他遮掩住蒼穹而下的雪花,眸子依舊如故清澈。
她低首看著他手中的羊皮畫卷,輕笑道:“早就知曉你畫功不俗,不曾想眼睛恢複以後,更是惟妙惟肖。”
陵天蘇喉結滾動,喉嚨深處,沙啞的滾出兩字:“子憂……”
……………………
永安城,皇宮內宴之上……
天子擺宴設請北離外來使臣,雖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但是如今南北兩國邊關戰事打的是如火如荼,每天都有著成千上百的戰士戰死沙場。
遠古之地的開啟,導致了大晉無人可用,邊關連連失守,血流成河。
而當今這位陛下可真是個奇人,居然還能夠若無其事的設宴款待這位北離使臣。
而這北離使臣也是有趣無恥得緊,居然在這種時刻前來提出聯姻要求。
而那聯姻對象更是指名道姓的單點秦憐兒公主一人。
宴會之上,籌光交錯。
誰能夠料想得到,在這籌光之下,暗藏著怎樣的殺機與陰謀。
眾位大臣坐於禦座之下,席麵之上,布滿了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可夾入口中,味同嚼蠟。
秦憐兒捧著酒杯,神色鬱悶,因為這位北離使臣的到來,這讓她在公主府中養的一群小相公們皆被趙洗筆給強行屠殺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