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殺手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然後將那藍瓷小瓶遞交給那位堂主。
他恭敬說道:“樓主大人還吩咐,說若是屬下此番送藥任務失敗,便由堂主您來擇選人選來繼續送藥,說是務必在三日內,讓那少女用下此藥。”
追風堂堂主頓時麵色一黑,心道這樓主大人既然惜才不忍那位殺手天才少女雙腿儘斷,又何必一開始就將人家給打斷了雙腿。
如今這打一棒子在送一顆甜棗的手段用在天闕樓的人身上怕是一點也不管用吧。
再說了,都將送藥的人捅成這樣了,便證明那少女根本不會用藥。
還三日……
這不是為難本堂主嗎?
真不曉得樓主大人心中打的什麼主意。
追風堂堂主無奈解藥,搖首將那人給打發了去。
陵天蘇目送著那重傷的殺手再次跌跌撞撞的走近主殿深處的黑暗之中,想必就是去麵見這沙海之主了。
聽到那堂主唉聲歎氣的抬步準備離去,陵天蘇眼珠子當時轉了轉。
心想這不是一個接近小葉子的絕佳時機嗎。
於是他趕忙叫住追風堂堂主:“堂主且慢,屬下願為堂主解憂。”
追風堂堂主果然腳步頓住,那種上位者不願多加停駐在小人物上的高傲目光終於接近施舍一般的落到了陵天蘇身上。
陵天蘇記得宋鷹說過,他隸屬追風堂,而這位追風堂堂主,正是直係管轄他的上司,名為旬梁。
旬梁目光在陵天蘇與吳嬰身上來回掃視幾番,思索片刻後,麵無表情的說道:“我記得你是叫宋鷹。”
陵天蘇腦袋低埋:“不錯,正是下屬。”
旬梁盯著陵天蘇查看了辦響,然後向前走出一步,帶著一絲逼近的意味。
他麵色神情沒有因為陵天蘇的毛遂自薦而緩和一分,反而帶著幾分肅然道:“本座聽說過你身上那點子破事,你膽子很大。”
陵天蘇心中暗自思索片刻,反應過來‘那點子破事’許是就是宋鷹與司徒蘭之間的暗度陳倉。
他沒有答話,耐心的等著旬梁接下來的話。
“在沙海樓內,同樓之人不可妄動情感,本看你修行天賦尚可,還算是個可用之人,平日裡本座對你們二人的事也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日可倒好,你竟然主動的出現在本座麵前,是想死不成!”
陵天蘇心想這沙海樓內的人可真是愛小題大做,人非聖人,情感來了自然擋都擋不住,居然還設下這等子奇葩的規矩。
難道不知壓得越狠,有時候反彈得越是劇烈嗎?
“屬下不敢欺瞞堂主大人,我與她是真心相愛,自知這是大罪,可屬下願意將功補過。”陵天蘇沉聲說道。
旬梁眯了眯眸子,把玩著手中的藍色瓷瓶,似笑非笑道:“你所謂的功,便是提本座送藥?”
他雖為追風堂堂主,可鐵牢中那三人可沒一個是好惹的,那少女雖然雙腿儘斷,但是她的劍奇快無比,無影難捉。
即便是他親自出馬,也難保自己不會大意中上一劍。
而堂下下屬們就更不用說了,一群凝魂境,自當是如同上一個送藥的殺手一樣,重傷而歸。
“是,屬下願為堂主分憂。”陵天蘇應道。
旬梁不屑冷笑:“就憑你區區凝魂巔峰境,也敢入那鐵牢,本座勸你沒有金剛鑽還是彆攬瓷器活了吧?你與司徒蘭的事,各自去領一百戒鞭,日後莫要再接觸來往,本座還能尚且饒你一命。”
陵天蘇壓低身子的動作保持了良久,在旬梁說完這句話的以後,他終於緩緩抬首,目光絲毫不懼的直視而去。
麵對那毫不膽怯的目光,旬梁大為不喜的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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