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在陵天蘇的直視之下,她的呼吸居然微微急促紊亂了幾分,看來是被氣得不輕。
陵天蘇知曉吳嬰定是十分反感這套糊弄人的說辭,能夠隱忍未發作已經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這時候陵天蘇自然不會過多的調笑於她,雙手舉過頭頂,做出投降狀:“好好好,不過是逢場作戲,何必當真。”
誰知這番解釋讓吳嬰麵色更冷幾分,即便是司徒蘭那張普通的麵容也無法掩飾她那雙眼睛的淩厲與漂亮。
陵天蘇無奈搖首,心係小葉子也就並未與她多加周旋,便也出了殿門,去尋那鐵牢的具體位置。
此外樓麵積頗大,且布局十分繁雜,他不知鐵牢據地位置在於何方,若是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闖亂跳,定然會讓人有所察覺。
於是陵天蘇又依靠著自己一張靈活會說的嘴,胡亂套著此間殺手們的話,七扯八扯的總算是套出了鐵牢的方位。
繞過一處暗樓,轉過幾處纖陌轉角,與吳嬰前後一路同行,進入這沙海樓總部以後也並未遇到多大的險阻。
若非陵天蘇主動套話與殺手們溝通搭訕,此處的殺手們直接根本極少的溝通,倒也不必擔心身份會隨時的暴露。
終於,他們在一處不被樓宇覆蓋的黃沙平地裡找到了那座鐵牢。
鐵牢是建立於地底之中,有玄鐵鋼鐵封住地麵上的唯一出口,鐵牢四角分彆有著一名安魄境的沙海樓弟子把關鎮守。
陵天蘇與吳嬰的出現,瞬間四人審示的目光逼視而來。
“鐵牢重地,普通沙海弟子不得擅闖!”
陵天蘇麵容沉靜,攏了攏衣領出的圍巾,他揚起手中瓷瓶,沉聲道:“奉樓主之命,前來送藥。”
四人之中,兩人漠然的收回視線,另外兩人對視一眼後,微微點頭示意,然後分彆取出一枚令牌默念口訣。
頓時鐵牢上方的玄鐵紛紛分離入石壁之中,開啟出一道能夠容下一人進入的空間大小。
陵天蘇朝那四人微微點頭,便抬步向前,吳嬰自是緊跟而上。
誰知那兩人臉色一變,低喝一聲:“你是第一天加入沙海樓嗎?!既是樓主命令,自然隻得由你一人今入地牢,你還帶著司徒蘭一同前來,是想讓我將她擊殺如此不成!”
陵天蘇頓住腳步,心想你還想擊殺她?人家吳嬰怕是讓你雙手雙腳都可以將你瞬殺於此了吧?
隻是此刻不好暴露,陵天蘇隻好回首衝著吳嬰說道:“你在外麵等我。”
吳嬰自是未答,目光漠然的看著虛空。
陵天蘇也沒指望這孤傲的家夥能夠有什麼反應,隻是簡單吩咐一聲見她也沒有再靠近鐵牢,便也放心的躍入鐵牢之中。
雙足還未落地,就聽到一個賤賤的聲音響起:“喲?這沙海樓的弟子們還真是鍥而不舍啊?才不久前小葉子刺得重傷一個,這回居然又來一個,真是不怕死。”
聽到這陌生賤賤的聲音響起,此地關押三人,不是赫連與葉離卿說話,陵天蘇當然瞬間就明白過來這說話的主人便是天闕樓的樓主。
對於這位天闕樓的樓主,殺手界中的偉人,當今天子的左膀右臂,他雖身為黑暗中的殺手,但京都各大世家中的人對於這位名為晏佑的樓主無不是敬仰與讚譽。
可是陵天蘇卻對他並無多大的好感。
他不管他人的看法如何,他隻知曉自己是個護短的性子,是這位樓主大人將小葉子帶離家門,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大漠之中。
想必這半年光景,他那生得弱小消瘦的妹妹定是每天每夜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跟著這家夥吃了不少苦頭,如今更是可惡,腿都給人打斷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