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刻,‘雙容’隻覺背心一疼,重重的被壓在石壁之上。
粗糙並不平緩甚至可以說有些尖銳生長的怪石內壁將她柔軟的後背硌得生疼無比。
‘雙容’吃痛皺眉,年輕俊秀的麵容之上瞬間染上一層攝人寒霜。
她眼眸眯出一個無與倫比的淩厲氣勢來,正欲刺向陵天蘇用以震懾。
誰知目光剛欲抬起,那隻被人握在掌心的玉足驟然一緊,竟是被那少年捏緊用力抬起,硬生生得將她的腿壓得筆直。
這具身體常年習武,原本的主人更是有著實打實的安魄境界,韌脈筋骨自是了得。
故而陵天蘇並未費多大的功夫就將她的腳壓至她的肩膀上方。
標準的一字形。
此刻,不論是七皇女還是陵天蘇,都清晰的能夠感受到這具身體下的驚人柔韌性。
“放手!”
‘雙容’眼中戾氣橫生,那隻猩紅的眼眸之中登時顯出一抹血色。
而那把窄長彎刀似是受到主人神魂亦是的召喚一般,一聲破空清明之聲自他後方傳來。
陵天蘇冷笑一聲,眉角趣味微抬,握著那隻腳踝的修長手指卻是不急不緩的輕輕搔 刮。
整個身體頓時猶如觸電一般,‘雙容’曾幾何時收到過如此玩弄與羞辱。
隻聽得她低哼一聲,緊繃的身體似是軟了三分,肅殺高漲的氣焰也隨之熄滅。
不用回頭,也聽得到他身後清脆的咣當一聲,兵器墜地之音。
陵天蘇將他的腿壓逼緊貼在石壁之上,順便也將自己的身體緊貼而上。
嘴角玩味的勾起一抹笑意,與她極近距離的四目相對,看著那一黑一紅的眼眸。
‘雙容’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可該死的是自己的胸膛與麵前那個可惡家夥的胸膛貼得極其之近。
劇烈起伏間,縱然有著層層束帶禁錮,但也不由陷入極為尷尬的狀態。
她抬首直視那少年的目光,雖然他嘴角帶著戲謔笑意。
可那雙略顯狹長的眼眸微眯之間,卻是散發出一種極為幽寒的意味。
陵天蘇一手緊緊捏著她的腳踝,另一隻手則死死扼住她的手臂。
他眯眼語氣幽沉道:“真是有意思了……這句身體已經死去多時,如今再經過你們陰刹皇朝的人重新寄身附體,居然重新恢複了體溫與心跳,當真是一件奇事啊。”
二人之間緊密先貼,陵天蘇自然是能夠感受到雙容漸漸升溫的身子,以及那狂跳如歌的心跳振動頻率。
而此刻的‘雙容’早已是俏臉含煞,一頭黑發如龍般狂舞。
她體內瞬間爆發出一股極為強烈的黑氣,將陵天蘇的雙手刺痛如針紮一般。
那是陰界獨有的陰煞之氣,侵入人體骨髓能夠給人帶來極大的創傷。
“你找死!”
她無法禦回自己的兵刃,此刻便毫不猶豫的釋放出體內的陰煞之氣,逼迫陵天蘇鬆手。
因為對於人類而言,一旦染上陰界獨有的陰煞之氣,那便堪比劇毒一般侵蝕人體心脈,隨時有著跌境之可能性。
她不認為通元境中,尤其是境界還不如她高的修行者,會有膽量如今近距離的麵對那陰煞之氣。
然而下一刻,她震驚得都忘記了呼吸。
她看到那少年禁受刺骨之痛後,不過是微微不適的蹙了蹙眉,除此以外,麵上神情並無太多異樣。
甚至雙掌間的力度更深一分,嵌入她的肌理之中,握得她生疼無比。
陵天蘇語調平穩有力,不徐不緩道:“給你一個忠告,離開這個身體。”
‘雙容’不顧身後硌人疼痛的凸起石頭,努力的將自己的身體往後避開,試圖與前方那個冷硬的胸膛拉開一點距離。
不過顯然這是無用之功。
幾番掙紮磨蹭之下,反而還讓自己變得更加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