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著眼眸,掃視了一下地上零散的衣衫,然後淡淡說道:“既是樓主命令,為何久不開門?”
陵天蘇推開身上吳嬰,不用裝也知曉自己此刻麵色一定很紅。
他抓緊肩下錦被,支支吾吾道:“方才太過於沉迷,以至於兩耳不聞窗外事,還望蘭澤殿勿怪。”
看著那青年麵色通紅的羞意,即墨蘭澤怎麼也無法將他與那個欺壓在她身上,對她行那無恥下流之事還能夠麵不改色的少年聯想到一塊。
但為了萬無一失,她仍是細細感悟探查一番,確認了他們二人體內並無殘存陰煞之氣。
且思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在這世上也不可能有人能夠解除她的陰煞之氣,便也打消了心中那抹奇怪的疑慮。
正欲就此離開,目光微閃間,卻是看到那青年旁的女子冷冽目光,竟是飽含絲絲敵意。
離去的步伐一下頓住了。
她心下皺眉,暗想區區一個沙海樓的普通弟子斷然不敢如此造次?
目光再度審視而去,便見雖然一地衣衫狼藉,但床榻之上並未出現意料中大戰後的亂糟糟,且二人頭發也並未淩亂到哪裡去。
她心想,若真是到了情深意亂時刻,怎還會如此警惕的用錦被將二人裹得如此嚴嚴實實。
而那名女子,麵色也並非向前不久的她那般不堪,竟然還能夠持有如此冷靜神色。
這對男女……真的是在鴛鴦歡愉嗎?
如此想來,她的目光一下變冷了許多,開始慢慢逼進床榻。
陵天蘇見她本是要走鬆了一口氣,可如今卻又突然起了疑心,朝他們逼近過來。
大為疑惑的餘光微瞥之下,看到吳嬰那冷淡淡的神情他氣得是幾欲差點噴血。
你特麼反應倒是極快,可你這演技也忒差了吧。
即墨蘭澤一邊眯眼,一邊逼近說道:“我聽旬堂主說,你今日完成樓主任務,受了不輕的傷勢,怎麼?一日療傷之功都未過去,就這般急不可耐了?我見著你身邊這位姑娘模樣也生得不是那般好看嘛。”
陵天蘇還能怎樣,隻得訕訕笑道:“小傷,情難自止,不影響劇烈舉動。”
即墨蘭澤來至床前,冷冷垂眸道:“是嗎?”
她用力抓住一角錦被,毫不猶豫的一把掀開。
陵天蘇心中一句臥槽!
他下意識的沒去顧及自己,而是死死的捏住吳嬰身前的被子,不讓她暴露一分。
而自己確實毫無保留的落在了落在了對方的眼中。
即墨蘭澤竟是絲毫不避諱的冷冷打量一番,不用在繼續掀開被子也知曉那名女子想必也是並未穿任何衣物了。
她終是冷哼一聲,側首看了一眼吳嬰,問道:“從我進屋你便一直瞪著我做什麼?”
吳嬰冷漠的扯過一角錦被,覆蓋在陵天蘇身上,冷冷說道:“大半夜的,擾人好事,你覺得我會高興?”
即墨蘭澤神色一滯,突然覺得好像這樣真的挺不地道的。
沒想到這其貌不揚的女子是個極為霸道護自家男人的性子,倒也難怪她方才一直沒給自己好臉色看了。
心中疑惑終於打消,她輕咳一聲,道:“事急從權,那入侵者萬分可惡,我急於抓捕,給二位添麻煩了,這門……我明日便會派人來修,嗯……你們繼續。”
說完,她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房中再無外人,陵天蘇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沉默了辦響扯過一旁的枕頭將自己的臉擋住。
他不爽悶聲悶氣的說道:“小爺我今日可真是犧牲打發了。”
吳嬰僵硬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竟是帶著一絲安慰語氣說道:“放心,下次我幫你將她看你身體的那雙眼睛挖出來好了。”
(ps:有種腦補的畫麵,天蘇抓著被子嚶嚶嚶,吳嬰叼著一根事後煙安慰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