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亦凝笑了笑,匕首在她手中打著轉,道:“不然這樣好了,我今日心情極好,蘇大人不然你為她求求情好了。
一句,就一句,若是你為她說一句話,讓我不要對她用刑,我現在立刻停手離開這裡,而且以後都不會對她用刑。”
蘇安眼底當時就閃過一抹譏笑:“合歡宗門之人說的話也能……”
“不要懷疑我說的話。”
杜亦凝晃了晃手中的匕首,眼神看著她認真道:“關於這一點,我說到做到,而且以心魔起誓,若我違背此言,必遭心魔反噬,永世不得超生!”
心魔大誓的真實度可是不容讓人懷疑的。
蘇安也知曉了她的認真,隻是不明白為何她折磨蘇邪卻要一遍又一遍的問過他的意思。
這簡直就像是……她刻意用刑給他看的一般。
蘇安心中冷笑,難不成這群合歡宗的妖人們還以為自己會為了一名妖女而心軟不成。
通過方才他與蘇邪的一番對話,他早已對這名少女死心。
“你動手吧。”
淡淡地一句,仿佛遺忘了當日在即翼山中,她對他女兒的相護相救之情。
因為這些情意,還不及他對於合歡宗的恨意。
蘇邪側首看了一眼杜亦凝,朝她眨了眨眼,道:“好玩嗎?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還不動手?”
杜亦凝用手中的匕首拍了拍她的臉頰,眯眼歡愉笑道:
“你可真是可愛動人得緊,總是能夠給人帶來另類的快感,我還是頭一次見人這般催促用刑的,放心,我會讓你感覺到快樂的……”
說完,她哼起了小曲,動起了刀子。
少女柔嫩的肌膚在一刀、一針、一線之下,分裂切割,埋刀縫合。
安靜的水牢之中,出了水聲滴答,更多了幾道另類的聲音。
粘稠的鮮血滴答,皮肉被鋒利的刀鋒切開,針頭刺穿皮肉,細線沿著針尾摩擦著肌膚的聲音不絕於耳。
蘇安光是睜眼看了兩眼,都是心驚膽寒。
最終……他還是沒有他自己說的那般硬氣,偏開了腦袋,背過身子不去看身後血淋淋的一幕。
而杜亦凝已經沉浸在了自己施邢的快感之中,自然無從理會此刻的蘇安。
蘇邪低垂著腦袋,怔怔的看著水麵上倒映而出的殘敗淒冷月影。
我的這世上獨一無二、說要保護我一生的鼎爐狐狸啊,你會來看我一眼再給我一個家嗎?
衣襟領口之中,貼著心口最近的那裡,有著一顆凝結成霜的淚珠。
冰冷的溫度在這一刻,全然成為了她唯一的溫度。
雖然很冷,但也貼心……
……
……
而與此同時,陵天蘇摸了摸乾澀的眼角,神情微微疑惑。
恍惚之間,不知為何他腦海之中竟然電光火石般的掠過蘇邪那妖女的笑顏。
笑顏雖然傾城好看,卻帶著一絲令人心疼的悲傷。
陵天蘇深深皺眉。
該死的!
在這多事之秋裡,蘇邪該不會也出事了吧?
念及此處,他愈發覺得不能在這房間之中耗費時間了。
而駱輕衣這麼一睡,便從響午睡到了天黑。
窗外寂靜無聲,駱輕衣理了理衣袍,平靜下床。
陵天蘇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抓狂般的揉了揉頭發,將束好的發髻揉的亂糟糟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