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南宮燁心中一定才胡亂猜忌,以為天子一定是起了殺心想要將他留在這裡。”
陵天蘇往駱輕衣的碗中夾著菜,眯眼笑道。
駱輕衣滿臉疑惑的看著他,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陵天蘇又道:“不過他隻猜對了一半,陛下是想將他永遠的留在這裡,但不是以死亡的方式。”
駱輕衣咬著一顆娃娃菜,十分乖巧配合的問道:“那是為何?”
陵天蘇挑了挑眉,小聲對她說道:“在人間啊……有一種親事,那叫入贅。”
駱輕衣頓時啞然,看了一眼南宮燁那沉著尚未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的臉,頓時失笑道:“那這也太壞了吧。”
陵天蘇聳了聳肩,道:“是他們提出來的聯姻,那聯姻是何等方式,如何進行,誰倒貼誰……那可就不是他們說得算了。”
原本麵色臭臭的葉沉浮,無意之中瞥到陵天蘇這個方向。
將他與駱輕衣這和諧對話的一幕儘收眼底,頓時耐不住喜意上揚。
心中想著,孩子嘛,果然還是不能逼得太緊,還是隨他們去折騰吧?
陵天蘇正說得起勁,忽然臉頰一陣輕撓般的瘙癢。
他抬手疑惑一抓,便抓著一條柔軟自天花板上垂落而下的彩帶。
他疑惑的將彩帶打了一個高高的結,不讓它這般礙事。
“真奇怪,我發現人長得帥被調戲是不分人或物的,輕衣我跟你說,我來過聽雨軒好幾次,都經常被這裡的彩帶調戲。”
打趣的一句話本是想逗她一樂。
不曾想駱輕衣抬首打量了那令人眼熟的彩帶一兩眼後,默默的收回視線。
她看著陵天蘇的臉龐煞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世子殿下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陵天蘇被她這態度嗆得不輕,哭笑不得道:“什麼自知之明啊?我開個玩笑。”
駱輕衣板著臉:“自知自己招蜂引蝶,還不算無可救藥。”
陵天蘇捂臉無奈。
“不錯,下臣正是離國太子,陛下以為又當如何?”南宮燁沉著臉說道。
天子卻是十分滿意般的看著他點了點頭,問道:“那離國太子可是看中了朕的憐兒公主。”
“不錯。”
突如其來的幸福有些讓秦憐兒不知所措。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南宮燁,又十分惋惜的看了一眼與駱輕衣有說有笑的陵天蘇。
暗道這位世子殿下於她而言是不可能了,不過退而求次,能夠嫁得南宮燁這般相貌的夫郎似乎也極為不錯的樣子。
天子哈哈一笑,大手一張,道:“這門親事朕準了,婚禮一切從簡,就在今日舉行,劉媽媽,朕讓你準備的新郎新娘服飾可以拿出來了,真是開心,從今日起,朕的大晉就多了一位得力駙馬。”
如此簡單到了荒唐的婚事,竟然出自天子之口。
這位憐兒公主得是多麼不得痛,看著模樣,顯然是想婚禮都在這聽雨軒舉行了,就連花轎都懶得去迎了。
話說一國公主與一國東宮太子的婚禮,就在青樓之中舉行,千古以來還是頭一次吧。
眾人在震驚與恍惚之中尚未緩過勁來,又聽得駙馬二字,頓時理解了聖意,噗嗤聲頓時接連響起。
他們算是聽出來這位陛下的意圖了。
竟然反將一軍,以聯姻為由,損一位公主,將敵國東宮就這樣拘禁在永安城之中。
你要聯姻?
好好好……
我們答應你。
不過條件自是你得入贅。
一國太子入贅他國,想想都是令人覺得十分愉快的一件事。
席麵之上,大部分的官員笑得是東倒西歪。
就連極為一本正經的院長亦是忍俊不禁,樂得不輕。
駱輕衣看了陵天蘇一眼:“還真是叫殿下說準了。”
南宮燁麵色難看到了極點,而秦憐兒則是雙目放光的看著南宮燁,自是高興,她既得了俊朗不凡的夫君,又不用遠嫁他國,簡直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在她的地盤上,先老實個幾年,再養麵首都不是什麼難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