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嘖嘖兩聲:“誅心的話就不必再說了,小爺我的內心強大著呢,再說了,這也要看成為誰的鼎爐了,若是你身後那個,嘿嘿,我倒是寧願就此剃度常伴青燈古佛。”
身後那個自然指的就是杜亦凝。
雖然蘇邪素來不屑與人攀比,可這話由陵天蘇口中說出來,她仍是忍不住將一張小臉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南宮燁麵色陰沉,視線不住地打量著陵天蘇,心中實在是費解萬分。
不過一日光景,皇城一戰這葉陵分明落下了一身沉重的傷勢,為何現在看來,氣息竟是如此平穩?
然而還未給他多加思考的時間,心中驟然大警!
滋啦啦的電光雷霆之聲在他腳下升騰不斷。
猛地低頭張望,隻見腳下地麵不知何時凝結出一道巨大的七芒星陣圖!
“七芒星殺雷符!”
南宮燁驟然失聲,不敢有絲毫大意,單手轟拳而出,磅礴的拳力震蕩千裡,卻隻毀其三道符力,仍有四道雷符之威將他氣息身體緊鎖其中。
一隻手掌悄然而至,穿膛而過。
南宮燁噗的噴出一口鮮血,目光陰騭地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陵天蘇,麵皮因為胸膛被貫穿的痛楚而微微顫抖。
陵天蘇麵目沉凝,聲音不複方才玩笑語調:“看你這樣子也是不願老老實實的交出社稷山河圖以及冥負等人了,無妨,那我自己來取。”
血淋淋的抽出手掌,南宮燁隻覺胸腔莫名一空。
那是比失去心臟還要空蕩的感覺。
被鮮血染紅的衣袖與手掌,陵天蘇冷冷握著破碎的黑鏡。
南宮燁單手捂著胸
口前的血洞,鮮血滾滾淌落一地。
俊美的麵容在失去自己本心鏡的瞬間而瘋狂扭曲,猩紅的唇齒之中爆發出瀕死野獸的銳厲怒嗥聲。
手中黑鏡頓時瘋狂戰栗,恐怖的裂口之中哢哢的散發出陰寒絕望的光。
區區一個凡塵裡的世子,竟然能夠將他鏡淵魔逼迫到不得不玉石俱焚的地步。
更不論在他身後還有一名同等境界的少女。
二打一,根本毫無勝算!
南宮燁麵色發狠,脖頸處的青筋因為痛苦而暴突跳動。
既然北離得不到的東西,那便徹底的毀在這裡吧!
在生死的最後一刻,他那雙冰冷漆黑的雙瞳似僵硬一瞬,帶著某種不甘,掌心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黑色的碎片,被他緊緊握在掌心。
然而,上過一次當的陵天蘇自然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
他冷笑一聲,眉心天目大開,燭陰月瞳光芒如霜降臨,足以凍結九州大地的寒儘數落在了手中那張黑鏡之上。
破裂之聲頓時止歇,鏡麵之上凝出厚厚寒冰。
刺骨的寒竟是在一瞬便斷開了他與自己本心鏡的聯係。
南宮燁麵色慘白,再也穩不住身形,狠狠一晃,頹然的倒在了地上。
“你……嗬,我倒是忘了,你在遠古之地中,可是繼承了燭陰之瞳的人。”
南宮燁慘敗一笑,隨即麵色狂狠道:“不過你也彆得意得太早!葉陵!你自認為你羽翼豐滿,一己之光足以動搖九州?!告訴你,如今的北離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會有更多的冥將,冥主鋪天蓋地而來,你!隻是一個即將被扼殺在搖籃裡的稚子!”
陵天蘇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南宮燁的垂死叫囂,眉心天目金色餘輝掃視在滿是厚重凝霜的黑鏡之上。
能夠堪破虛妄鏡像的天目頓時將境內世界觀得一清二楚。
陵天蘇雙眸驟然一沉,捏著黑鏡的手緊了緊,表情冰冷地看著渾身浴血的南宮燁:
“鏡淵魔好本事,在短短的時間裡居然就將鏡中人轉移到了他處。”
在鏡中世界裡,空無一物,無論是藏於其中的冥負等人還是那半卷社稷山河圖,皆不再其中。
顯然是南宮燁在千鈞一發之際,明白了現下困境,竟然當機立斷做出決策,將鏡中的人與圖儘數轉移。
南宮燁自知如今本心鏡落入他人手裡,他再逃已是不能。
他冷冷一笑:“鏡淵魔的手段,你永遠也無法想象,現下你想要的東西,已經在我的一念之間,傳送到了北離皇宮之中,不論你們南晉如何掙紮……”他麵上流露出一個陰險殘忍的笑容:“都改變不了即將覆滅的事實!”
陵天蘇嗬笑一聲,將手中凝霜黑鏡收好,目光似是無意的看了一眼他握拳的那隻手,隨即眯眼說道:
“人間的確未記載鏡淵魔等相關信息,不過你似乎也過於自信了些,千裡傳物的確很了不起,不過僅靠你一人之力怕是也無能為力。
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鏡淵魔乃為對魔,你為雄鏡,還有一麵雌鏡現下便在北離地界之中,兩鏡空間相連,所以你才能夠輕鬆傳物對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