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既想成就英明,怎能不付出點代價!”
夏枉知此刻哪裡還剩半點囂張氣焰。
這才想起自己的父親,目光哀求的看了過去。
夏季侯心中沉怒,大罵一聲蠢貨!
一開始便提醒了你這蠢貨謹言,你偏偏不聽,如今惹火上身又有誰能夠護你!
看到連自己的父親都偏開了他的視線,夏枉知心中頓感悲涼,覺得這個世界對他好不公平。
當即就崩潰大哭出來,目光凶狠地瞪著駱輕衣:“憑什麼要我的心頭血!我又不是治病救人的醫者,你才是!為何你不去死,取你自己的心頭血!你怎麼就這麼自私!”
麵對這可笑的發言,駱輕衣卻是斂去了麵上的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可我要開爐煉丹啊,沒了性命空有藥引你會煉丹嗎?”
麵上神色居然還很是無辜。
“不錯,駱姑娘大仁大義,開爐煉丹救人,夏公子怎能還想著妄奪她人性命來成全自己,這與你方才說的話完全不符啊!”
“大家夥彆廢話了,時間緊迫,夏公子無法下定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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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我們來幫幫他吧?”
“好好好……此言有理!”
頓時,一眾人蜂擁而上,一隻隻布滿膿瘡醜陋的大手帶著濃鬱的死亡氣息朝著他貪婪抓來。
夏枉知目光驚駭絕倫,心中隻覺得這些惡心醜陋手掌的主人就像是一隻隻餓狼,正欲將他從裡到外,所有的血肉內臟都含著血汙一同分食咽下。
遍體寒涼!
他雙目涕零直下,淚水滾至傷口之中更是痛得撕心裂肺。
他揮舞著手中武器,下身也不知何時連連失禁,卻全然未察的失控大吼:
“彆過來!你們他媽的彆過來!這不關我的事!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嗚嗚嗚!!!”
眾人扯下衣帶狠狠打結,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的綁在駱輕衣麵前:“世子妃殿下,現在可以了吧?”
駱輕衣嘖嘖兩聲,卻是受不了他身上的失禁騷 味連連後退兩步。
用一種很是遺憾的神態說道:“真可惜,他毒氣已經很深了,他的心頭血沒用啊,不如這樣好了,你們自行擇定人選,我先去看我的藥爐子了。”
說著,她便留下一群呆滯茫然的人群朝著天子禦座下方的那位紫色身影招了招手:“還煩請紫渃公主為屬下試藥。”
見這一把火居然燒到了秦紫渃身上。
一直閉口不語的天子驟然眼眶大睜,似含雷霆之怒,直射駱輕衣:“你不要太放肆了!”
“父皇。”秦紫渃卻是柔柔起身。
紫色麵紗之下的臉也淺有碧綠色的線文流轉,隻是不深。
這一現象無關修為,而是她那煉器師父一直以那口‘破鑼’為她護體,因而所受屍瘟毒不必他人那般深烈。
“不過是試藥而已,難道父皇還信不過葉家軍嗎?”
秦紫渃欠身行禮,禮儀周道,卻再未多看天子一眼,轉身利落的跟隨者駱輕衣今日鐵門暗侍之中。
皇袍之下,一隻拳頭捏得哢哢作響。
天子早已料想到了如今這個局麵,屍瘟毒雖然恐怖,但他一直深信,隻要犧牲葉家黃侍一人,便可度過此次毒瘟之劫。
而他一直也很相信葉家軍,相信那位黃侍女子定然不會拒絕。
可直至發生了剛才種種,他看到那名女子從容的周旋在那群亡命之徒的瘋子之中。
在如此絕望之境裡還能夠如此玩弄人心,他一時之間也有所動搖。
難不成她成了世子妃,即將享受到王權富貴,便……不想犧牲了?
天子冷汗沁沁,憂心慎重。
鐵門合攏,滿是藥香殘灰,一方丹鼎懸空立於暗室中央,底部丹火燒得正旺。
駱輕衣很快取來一碗散發著清鬱藥香的碧色藥汁,遞給秦紫渃道:“喝吧。”
秦紫渃解下麵紗,沒有猶豫端過直接飲下,一滴不剩。
對於這份信任駱輕衣沒有意外,但還是含笑道:“這麼相信我?”
(ps:有人說北北最近劇情很應景……真不是啊,這是前些日子寫好的存稿啊,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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